个僻静的地方,免得与人生是非。”褚令玦的衣衫已经齐整,虞碧卿又走到西洋立镜下整理自己的发髻和衣衫,“更何况,我今儿已经见过二奶奶,她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罢了,我也不愿跟她计较。若此时再劳动人手整理间屋子出来,少不得老爷太太都知道了,倒怪我不知轻重。”
褚令玦犹是生气,“可是我已经说了给你住漪雨阁,你说,她可曾把我的话当回事儿!这样的妒妇悍妇,我!”
虞碧卿在镜子里瞧着他走来走去气得跳脚的样子,不觉有些好笑,“你若是把她休了,我的罪过可更就大着了……”
“把谁休了啊?”一语未完,只听外面佟玉兰几乎是破门而入。她穿了件粉紫色的衣衫,倒更显得娇艳可爱。虞碧卿忙跟她行礼。
“呵,”佟玉兰瞥了她一眼,“瞧你那浪样儿,这才刚进门儿一天,就敢撺掇他把我给休了?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!”
“佟玉兰!”褚令玦把行礼的虞碧卿扶起来挡在身后,“我再告诉你一遍,碧卿是太太点了头让我纳进来的,有什么气你只管去找太太,你若是为难碧卿半点儿,我可要你好看!”
“我为难她?”佟玉兰气结:“对,我就是为难她了,给她安置在兰莺啼晚苑是讨过太太示下的,能把她安在园子里都是便宜她了,怎么,没把她放在你旁边儿的漪雨阁,我就难为她了?我倒是等着,咱们褚二爷能怎么要我好看呢!”
虞碧卿在后面听两人拌嘴,心下不由笑出声,两个人竟都是这般大户人家宠溺出来的,吵架也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,佟玉兰那点心思竟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。便在后面福身道:“二爷,二奶奶教训的是,妾身住在哪里,以致以后的衣食起居,少不得都由二奶奶安排,并无半分怨怼。二爷,现下去把那兰莺啼晚苑安置了是正经,不然今儿晚上又少不得在蓬阳阁叨扰二爷了。”
佟玉兰听了倒是诧异,原来她是礼部尚书佟远知之独女,从小娇生惯养飞扬跋扈,哪里知道男人有时就喜欢这做小伏低的样子,只道是虞碧卿也同彩袖一般是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诺之辈。又听她说若是不能安置,今儿也要住在蓬阳阁,便也不想再跟褚令玦争执,忙叫人去取虞碧卿的箱子,又带着褚令玦、虞碧卿等去了兰莺啼晚苑。
一路上褚令玦或是和虞碧卿搭两句话,却总是被佟玉兰无端抢白回去,虞碧卿便笑着摇头示意褚令玦别再说了。兰莺啼晚苑果然是远,走路要走近一刻钟,不过收拾的倒还是干净齐整,虽然佟玉兰已刻意让人缺东少西,可少的不过是些摆件玩意儿,这些固然是佟玉兰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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