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难不成陆湛当时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?
陆琅琅没有谢晗那么多心思,她虽然行事老道,但是到底年少,而且她生性脱跳,巴不得早日把谢晗安顿下来,她好去寻些乐子,此刻隐约可见家门,还不大喜过望。
“到了,到了,到了。”她连连欢呼,枣红马似乎也知道到家了,轻轻啼嘶几声,不待她催,马蹄轻快得钻进了竹林中,谢晗身型比她高大许多,被那青竹枝桠勾得有些狼狈,只得从马背上翻下来,跟在马后左拐右拐,不多时,平淡无奇的竹林后,居然出现了一栋宅院。
宅院很简单,倒是颇为宽敞。只是院中的竹叶足足落了尺厚。可见许久没有人住了。
陆琅琅简单收拾了一处,让谢晗先坐下歇息,自己便忙了起来。
打水,清扫,归拢,顺带炖了一锅米粥,一老一少只就着些咸菜,吃得也很开心。
谢晗虽然疲累不堪,可是哪里好意思只让陆琅琅一人忙碌,于是也帮忙打理这些日常的琐事。
又过了几日,一老一少将这宅院打理得窗明几净,却仍然不见陆湛归来。再加上米粮已经吃完,两人决定次日去古田城里买些东西,顺带打听一下,是不是有什么消息。
有道是山中无甲子,这一老一少在惠山小院中与世隔绝的几日,却不知这外面的世道已经天翻地覆。
梁王起兵,借着谢晗被害的由头,满天下地嚷嚷要“清君侧”,圣人龙颜大怒,调兵遣将,垒齐兵马,就要收拾这个早就看不顺眼的异母弟弟。
谁知自家儿子们更不争气,还未出兵呢,各个皇子就觉得领兵这件事,大有文章可做,谁能将兵权抓在了手里,谁就赢在了起跑线上,一时闹得不可开交,你拖我后腿,我给你挖坑。陈年烂谷子的破帐,谁还翻不出个几本来。
朝堂上顿时热闹了起来。
你的某个侧妃的小舅子欺男霸女;你的那个便宜的老丈人受贿卖官;抱着你大腿的那个尸位素餐;你家的门客品行不端……
不过几日时间,一贯光鲜亮丽的龙子凤孙,居然都被爆出了各种恶行劣迹,将圣人直接气了个仰倒。
这下不用梁王使劲儿嚷嚷了,自己的亲儿子们不约而同地做实了梁王的旗号,这种人留在君侧不清,干嘛,留着过年吗?
圣人年纪虽然大了,原来想着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,下不去狠手,可如今这一闹,一边吐血一边喝药的他顿时警觉了起来,再这般闹下去,搞不好老子哪天两腿一蹬去了,只怕那修了几十年的皇陵都躺不进去,只怕要便宜了其他人。
圣人狠下了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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