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怎么了?”景泰焦急地看向了儿子。
“不要请太医,我让人去请别的医师。”秦处安的脸上终于有了点人气。
“为什么?”景泰不解。
秦处安也不多解释,让人将秦茱抬到了一个小院子的床榻上,这才命人去请了一个相熟的医师。
那医师常与秦处安来往,便随人进了府中。走进了那寝室,只见那密密的床幂之后,一只手伸了出来,搁在了锦凳上。
秦处安道,“我的一个小妾,这两天有些不适,你且诊治一番。”
那医师笑了笑,也不多问,搭了丝帕就诊脉,过了一会,笑着对秦处安道,“恭喜大爷,这是喜脉。虽然时日短了些,确是喜脉无疑。”
秦处安笑了起来,“是吗?”
那只手臂如同被蛇咬了一口,嗖的缩了回去。
诊完脉象之后,秦处安将那医师请了出去,“这一胎我着实看重,你也不要回去了,就留在我府中,等她平安生产之后,你再回家吧。诊金你不用担心,只要你保这胎无恙,我就让你一辈子吃喝不愁。”
那医师很有眼色,便点头答应了。
等秦处安再回到那房中,秦茱已经嚎啕大哭。刚知道陆琅琅“病”的快要死了,又来了个自己有孕的噩耗,“我不要这个孩子,我不要这个孽种。太孙已经被废为庶人了,我留下这个孩子,日后可怎么办?还怎么嫁给欧阳昱?”
景泰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但也无可奈何。太孙已经没有指望了,皇帝也必然不想见到太孙还留下个孩子,这孩子还是真的生下来,必然是个祸根。她见秦处安进来了,便道,“不然让那医师抓一剂温和的方子,这孩子不能留下来。”
秦茱见母亲也点头了,“快,快让人去抓药。”
秦处安默不作声,在那锦凳上坐下。许久,才开口,“这孩子,必须留下。”
“什么?”秦茱眼珠子快瞪掉了出来,“留下这个孽种做什么?太孙已经被废了,生下他做我的拖累吗?”
秦处安冷冷地道,“如今,姓李的,除了皇帝就只剩下废太孙和李明琨了。只要皇帝死了,你腹中的孩子,是最有可能继承大位的。那时,你作为皇帝的母亲,想要什么男人没有?”
景泰都被他的话给吓到了,“安儿,你疯了?”
秦处安的眼中有了疯狂之色,声音却轻声细语,及其冷静,“我没疯。如今皇帝对我们什么样子,母亲您也看,今日在宫中,他那不过就是些敷衍之语。母亲,难道您风光了一辈子,如今就因为那出生不明的贱种,还要低着头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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