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王为求真相,都不会放过燕相。”
燕云歌点头,微笑说:“陛下这会昏迷不醒,遗诏的内容只他一人知晓,至于那个贴身伺候的老太监,侯爷能让他开口,想来有人也能让他永远开不了口。”
白容听懂了,遗诏已经在太子手里,所以他现在名正言顺地上朝听政,至于燕不离,起先他没有宣读遗诏,是顾及着皇帝并没有真的大去,没想到反被太子抓到了最后的机会。
如今大印、遗诏都在太子手里,谁能说他的皇位继承的名不正言不顺。至于福王……
“本侯会将这份东西送到福王手上。”白容笑了笑,“柳毅之手里可还握着莫远交上来的十万大军,真闹起来,福王也不是毫无胜算。”
“陛下先前几次提了出征南缅一事,现在看……”苏芳的表情十分镇定,“与其说陛下好战,倒不如说陛下是想为福王留一张护身符。”
“如果我们将这十万大军抢到手……”燕云歌说着来到书案前,往案上铺一张澄心纸,又从笔架上取来一只山毫。
白容和苏芳凑近看,就见她寥寥几笔画了一张山形舆图出来,他们很快认出这张是西北边陲的舆图,燕云歌着重点出了平关和江关的位置。
“前后用山石断路,不出十天必能叫他们水尽粮绝,束手就擒。”
白容皱眉说:“他们要负隅顽抗呢?”
燕云歌静了一会,忽的轻轻笑说:“杀就是了,这天下又有多少人不怕死呢。”
白容考虑起来。
几乎没一会,他就心动了,朝燕云歌点点头,“一切凭先生安排。”
燕云歌心里一下子空了,表情似轻松了许多,作揖回复:“下官绝不负侯爷所托。”
老实说她没有想走到这步,她不愿意为了一己之私拖上许许多无辜的性命,可是大厦倾倒,残酷在方方面面,她现在的仇人,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国相,一个是至高无上的天家,诸般因果尽加吾身,她选择无路可退。
燕云歌走出白容府中时,夜幕已经降临。
她有些畏寒地拢了下袖子,呼出的热气像弥漫在山峰间的白雾,她抬头望着被乌云遮住的明月,感叹夜幕漫长。
但想来,又不会太长了。
燕云歌回到将军府,路过的下人不断小心翼翼地打量她。她没有太在意,回到房里发觉秋玉恒不在,而软榻上多了一床棉被。
燕云歌环视房间一圈,不知何时里头多了不少秋玉恒的东西,有他随手搁置的卷刀,有看了几页的兵书,还有摆着生了灰的棋盘,他不爱别人碰他的东西,倒是肆无忌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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