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上谁不是汲汲营营,便是拥有一切的皇家也都是算计惯了的人,我也是如此。”
秋玉恒微怔了下,直觉告诉他,她原本要说的并不是这些。
他想听的也不是这些。
“你生来尊贵,被人寄予厚望,往后太过平凡,就会成了耻辱。爷爷心疼你,才不顾手段地想逼你上进。”
“你无所谓听到刻薄的闲言碎语,可爷爷一生要强该如何自处?外界会传秋老将军会管民会治军,却教不好唯一的孙子,果然是兴不过叁代。你怕承受太多,爷爷也怕你承受太多,才至今不为你请封世子。”
再直白的话,燕云歌没往下说了。秋玉恒无能的流言哪怕他老人家避门不出,也会随着门庭的冷落,随着匾额上的金字一点点褪去光彩,最后如附骨之疽随着老爷子被一捧黄土掩埋于地下。
老爷子是没几年活头的人,可秋玉恒还很年轻,也正是因为他足够年轻,老爷子才一直不死心地想将他扶起来。
面对这样情谊深厚的长辈,如果有人问她,人活着能不能只顾自己,当然可以,只要足够冷血无情、自私自利。
只是,连她尚且不能完全做到,何况是秋玉恒。
燕云歌起身离开房门前,生平头一次主动为一个人回头,刚才的话与其说是对秋玉恒说的,不如说是她终于站在了前世母亲的立场,了解了母亲的苦心,前世她做的很好,却终究没有让所有人满意。
如果角色能够互换,她很乐意作为男儿出去建功立业,换秋玉恒在家里无忧无虑,可世道就是如此。
燕云歌心头也难受,苦笑着,语出于心的感慨:“我们是一样的人,你在这个笼里不快活,我何尝又快活。”
房门打开,又被轻轻地阖上,秋玉恒像一下子被人抽去力气,软瘫在地上。
屋里安静极了,静到连胸膛里不甘心的每一下心跳,都极为清晰。
隔过天,是燕云歌休沐的日子,一封信终于随着赵灵的抱怨出了京,远赴叁千里外的惠州。
紧接着,她带着张妈连见了几个经纪。
燕云歌要买地,不用大,够院子里的孩子们劳作折腾就行。
莫兰给的嫁妆里倒是给她留了良田和田庄,但庄子里的消息闭塞,并不知他们父女已经决裂,年前的收成还是继续往燕相府送。
张妈也是因为她买地,才想起这岔,可惜庄子原先莫兰就不曾管过,她们现在贸然过去收地,没十天半个月还真接手不了。
燕云歌暂时没工夫过去,也劝张妈不用紧张。
“这怎么成,那些可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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