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走了一路,据新东家说,婆子嘴巴紧,连他们也问不出来,只说是燕相突然发难,大伙都猜是这批老人里都混着谁家的探子。”
孙主薄摸了摸下巴,盯着燕行看了好几眼,才道:“真要是探子还能由着她们活着出来?怕是主人家出了什么事情,这批人都不能留了。”
衙役狐疑:“可这些人出来了万一在外到处说,主人家不也是名声受损吗?”
孙主薄道:“这我们就不管了,行了,把话落肚子里,都下去吧。”
正说着,那边燕行将信烧了,等衙役走远了,才转过来对孙主薄,格外严肃道:“我想回京一趟。”
孙主薄的表情慢慢凝重起来,提醒他:“大人擅离职守可知有什么后果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燕行说着,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,渐渐苦笑道:“家中主母过世,却无人来为我报丧,母亲千难万难送了消息给我,我现在只怕家里……”
燕行隐约有个可怕的念头,他就怕是母亲不甘为妾意图害死了大娘,现在证据落在他人手里,太过害怕才写了这封信给自己求援。燕行心沉沉的,回想了母亲平日的为人处事,转念又觉得不会,母亲最多爱逞点嘴皮子功夫,让她去害人万万是没胆子的,大娘也不是苛刻的主母,治下一向温和,母亲不至急了眼去害她。
或许真是病逝,可要是发病走的,为何不派人来报丧,燕行想不通这里。
他看向孙主薄,将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。
孙主薄听了半晌,只问了一句,“大人说家中还有一个姐姐,敢问令姐是个什么脾性的人?”
燕行心一惊,“这与我姐姐有何干系?”
孙主薄摇摇头,凭直觉说:“燕相信中唯独没有提及令姐,如果说不提主母病逝,是他怕大人会关心则乱,可对女儿也只字不提就很可疑了。”
孙主薄家中也有老妻,随着他外放后,每回给她母家去信,总爱提几个子女如何,家中营生如何,母家回信也大多是这些内容,甚至连一些陈年趣事都要拿来提嘴,所以一封信里只字不提女儿近况,这在他看来是很不合常理的。
燕行听他这么说,更要坐不住了,马上提笔写信说:“衙中庶务交由你代管,我将这几日的公务处理尽快就走,你为我安排快马、干粮,还有一套准许商队走货的文书。”
孙主薄不懂燕行为何更急了,连连劝他,“路上积雪厚重,大人便是有快马也不得行,何不等开了春再走?”
姐姐为人大气,轻易不会与母亲计较,可母亲会不会干蠢事就难说了,燕行想到要真是母亲害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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