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道旁的小店里已经飘出酥油茶的香味。
他的向导凡事都是习惯自己消化的。寄人篱下的十几年,他虽然被秦双双一家人爱着,但是许多事情仍旧不敢坦白心声。那是家人,却又不是家人。秦戈感激他们,爱他们,让自己变得优秀来回报他们,却在长久的年岁里,学会了凡事自己排解,彻底独立,不依赖任何人。
谢子京的“海域”被修复之后,秦戈必定也是这样想的:谢子京的事情已经够多了,自己这一点不安和悲伤,不必要打扰他。
谢子京张开手臂,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。
“……干什么?”秦戈愣了一下,笑着说,“我没事。真的。”
“我有事。”谢子京低声说,“我很难过。”
秦戈没吭声,但依偎在他的怀里,双手环着谢子京的腰。
“你以前……就是我们开始相识的那段时间,你是一个特别直接的人。喜欢就说喜欢,高兴就是高兴,什么情绪都不掩饰。”秦戈说,“我觉得你真奇怪。”
“只是奇怪吗?”
“……也很让人羡慕。”秦戈说,“我做不到。”
谢子京抱着他轻轻摇晃。他有千万句话想说,但他也不愿意强行去改变秦戈的性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