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,卢青来学不会。”谢子京看着文件说。
他非但没有学会,自己反而陷入了x布置的陷阱。他完全成了x所赐予的快感的奴隶,迷恋x的能力,也迷恋x本身。
谢子京把文件看完了,面上显出几分惊诧:“原来他一开始的研究方向就是‘海域’和人格的关联。”
这是卢青来从大学时间就开始研究的新领域。在他考取了精神调剂师证书、接受章晓检查的时候,他的“海域”还是完全正常的。
但x善于掀动“海域”之中的风暴,强烈的恐惧、痛苦和抑郁,和随后而至的强烈愉悦,这些太过极端的情绪很快扰乱了卢青来自己的调控系统,他对人格和“海域”的研究开始剑走偏锋。
谢子京笑了一下:“原来我和毕行一都是他的实验材料。”
“周游摧毁‘海域’和植入虚假记忆,他则在你们找他进行精神调剂的时候,一点点地改变人格。”秦戈点了点头,“反复的否定可以让一个人从内到外逐渐崩溃,尤其是那些本身就并不稳定的人。”
就像在虚弱的病者身上注射病毒,原有的抵抗力已经很弱,入侵性极强的病毒完全是长驱直入,毫无阻拦。
谢子京在确认文件上签字,把文件交给了秦戈。
“他想得到x的认可,是吧?x直接使用暗示来影响人,他可以用改变人格的方式来影响人。”谢子京靠在椅背上,“可是x根本只把他当做一个仆人,一个工具。”
秦戈想起了卢青来曾经质问自己的几个问题。
人格可以被摧毁吗?摧毁之后,可以重塑吗?最能摧毁人格的,是什么?
卢青来只能止步于此了。他只对摧毁人格有兴趣,但没有询问秦戈:能让一个人始终保持清醒不至于崩溃的,又是什么。
秦戈握住了谢子京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。
人活在这世上,与各种各样的人相遇,产生切不断的复杂关系。每一种关系,都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基石。
小小的恨,小小的爱,在复杂的关系里被消解、被放大,最后落入深处,成为底色。
“谢子京对我很重要。”秦戈说,“狮子对兔子很重要。”
谢子京被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弄笑了。
“干什么呢?”他凑到秦戈耳边说,“再说怪话,小心我吃了你。”
秦戈认真看着他:“真的很重要。”
“那爱我吗?”谢子京便问。
“嗯。”秦戈点头。
“不够正式。”谢子京说,“让我想想。”
谢蔚然搀扶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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