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,有我的就有你的,快些吃。”
“如果有人问你鞋上的血是哪儿来的,你就说是我手的受伤,才把血滴在了你鞋上。”
“虽然我很感激你为我奔波,不过你切记,以后不要再这样在冷风冷雨里奔跑了。”何当归说过的这些话在耳边回荡。
虽然和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孩儿相处的时间短暂,但是彼此之间莫名的熟稔让人格外踏实,仿佛何当归的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,仿佛,她们二人上辈子就认识了。想到这里,真静再也没有丝毫的疑虑,径直就向后院那个“据说”藏酒的地方跑去。
何当归一边闭目养神,一边考虑着如何才能脱离眼下的困境。
前世的她,也是死而复生之后被弃置在东厢,饥寒交迫,贫病交加,由着一群道姑来折辱自己,像搓面团一样要圆就圆,要扁就扁。那时候年幼的她很不理解,为何那些出家了的女子,总是对自己有种天然的刻骨仇恨,好像通过折磨自己就能获得心理上的快感。
可笑那时节的自己,无知无畏到了何等地步,还傻兮兮地想和她们成为朋友。一个眼神一句话,稍稍能琢磨出一丝善意的,她全当成对方抛来的救命稻草,以为她们早晚会被自己的逆来顺受感动。
记得那场病拖了半个多月,直到罗家传来信儿要她在道观里修身养性,又给了五十两银子的学费。太善与太尘一合计,把自己定位成一个“德行有亏”的“犯人”。不过总归交了“汤药费”,于是何当归吃上了药。不过那些药用得不对,又来得太迟,让她落下了一辈子的病根。此后她体质虚寒,不宜有孕,好容易二十八岁得了个女儿,也为自己所连累,从胎里就带着不足之症……
如今,何当归再次面临当初的困境,凭着一手“金针打穴”的技法,完全治愈自己的寒症已不成问题了。
只是,早在跟朱权之师、道圣柏炀柏对弈的时候,她就知道,人生这盘棋如果走一步想一步,只能是个庸庸碌碌的三流角色;如果走一步想十步,或许可以在仕途商途上拼闯上一圈;如果想到八十步之后,进时可以身居高位,退时可以全身而出;如果想到两百步之后,便可以随心所欲,信手拈来,把其他下棋的人当成自己的棋子。
现在的她,为以后打算,不得不强迫自己去正视摆在面前的难题——如何能回到罗家。
罗家,那里住着她连想起都深深厌恶的人,那群牛鬼.蛇神是她一世的灵魂烙疤,如附骨之疽,纠缠她至死。罗川谷、孙湄娘、赵芪、罗白琼……一个个打着亲情的名义,榨取自己的一分一毫的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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