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下了。
太善让真韦说一说此事的前因后果,可真韦苦着脸说,她根本不在屋里伺候,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看见师父突然跑出来,还听见师父呼救。
太善皱眉,那只有去看看才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。她偏头一看,不少姑子的手里竟然抄起了家伙——锄头柴刀、扫帚拂尘、勺子铲子……什么都有,太善差点没气歪了脸,拿了这些破东西,是想要跟官差干架吗?连忙呵斥她们全都放下。
于是,太息、太善和一众姑子浩浩荡荡地往福绵院去了。到了之后,她们就见客人中的两人在门外站着,仿佛在专等她们。
太善满脸堆笑,小步跑上前,嘴里谄媚地喊着:“各位安好,各位息怒!不知太尘那个疯婆子是哪里开罪了各位?要抓就抓她自己吧,跟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!”
两人不说话,只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,可是在太善等所有人走进院子的时候,两人迅速地退回院内,随即关门上锁。
一时间,所有的道姑都大惊失色,哭的哭,叫的叫,求饶的求饶,砸门的砸门……
※※※
真明慌慌张张地跑进东厢,只见到处都一片乌漆麻黑的,半盏灯火都无。东厢前前后后有二十多间屋子,也不知何家小姐住的是哪一间。
“何小姐,何小姐!”真明颤颤巍巍地往里走了两步。
她有个夜盲的毛病,晚上只要不点灯,对她而言就是伸手不见五指,“何小姐,何小姐,何小姐……”
再走了两步,真明就不敢往里去了,自从那天夜里她去偷祭品,看见何当归从棺材里坐起来的那一幕,她对何当归就产生了一种别样的畏惧感。平时走路经过了东厢,她都要绕过去走,何况是这深更半夜里。又在院子里对着空气喊了几声,见还是没人应声,真明犹豫一下就离开了。
片刻之后,东厢的其中一间屋子里忽然亮起灯来,两个细长的影子映在新糊的窗纸上。
“小逸,真明来找你做什么啊?咱们为什么不理她呢?”真静好奇地看着何当归,总觉得她就像戏文里的“女状元”一样,肚里都是计。
何当归笑眯眯地举起碗,道:“再给我盛一碗,我可能会告诉你。”
真明走出东厢,迟疑一会儿就往众人所在的福绵院跑去,路过竹林的时候,一个黑影从里面蹿出来扑到她身上。真明唬了一跳,退几步摔倒在路边,然后才发现那个黑影是怀问,气得骂道:“你赶着去投胎呢!”
怀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边摇头一边说道:“完了,完了,全完了……咱们道观完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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