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这勾栏处用膳,也是桩稀奇事儿。
不过幼清压根儿都不在乎沈栖鹤把自己带到哪儿去了,青楼也好、酒肆也好,只要有吃的就行。幼清挨个儿把名字好听的点了一遍,正期待不已地等待上菜,冷不丁地听见旁边有人嬉笑道:“要我说,这幼贵妃与洛神,一个是飘渺虚无的神仙妃子,另一个便是国色天香的锦绣牡丹,得一,自然又想着另一个,谁不想要齐人之福?”
“何来神仙妃子一说?”
幼清抬起头,看见三个书生模样的人坐在一桌,先前那人答道:“如此出尘脱俗,不是神仙妃子又是什么?”
而手里把玩着金樽的书生闻言嗤笑一声,“故作姿态罢了。”
“你们可知庄妃?”他的神色略带嘲讽,扯出一个古怪的笑,“这幼贵妃不过是看起来冰清玉洁而已,实则她为了荣宠不断,不惜把自己的侍女送到今上的龙床上,自此主仆二人,齐心侍侯陛下。”
“陈公子此言当真?”
陈生皱了皱眉,不悦地开口:“我骗你们做什么?”
另有一人见状连忙出声打圆场:“张公子有所不知,陈公子的兄长在宫中当差,自然知晓许多后宫秘闻,庄妃出身低贱,这在宫里是心照不宣的,连我都略有所闻,不必为此生出无端的争执。”
他顿了顿,又恭维道:“说来今晚得以一睹洛神真容,还需仰仗陈公子。”
“不过是多花些银两罢了,算不了什么,更何况我恋慕洛神已久,此番势在必得。”陈生啜饮一口酒水,语气缓和几分,他似笑非笑地说:“至于幼贵妃,什么神仙妃子,说来说去,不过是商贾之女,出身低贱,为了荣华富贵,不择手段,下作至极。”
“不许……”
幼清气不过,打算过去跟他们吵架,沈栖鹤赶紧往他嘴里塞了颗杏仁,把人按下来。沈栖鹤压低声音说:“全是胡说八道,用不着跟他们计较,掉价儿。”
旁人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沈栖鹤却是心里门儿清。那庄妃往日是幼清的侍女,而且一早便是个不老实的,只不过幼清心太大,没有发现,沈栖鹤回回想提醒他,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结果没过多久,庄絮照就爬上了龙床,幼清还为此自责不已。
想到这里,沈栖鹤忍不住摸了摸幼清的头,又说:“别理他,改日咱们把这什么陈公子的人堵进暗巷,套上麻袋打一顿。”
吊起来打几顿都不行。
幼清越想越不高兴,于是沈栖鹤一个没摁住,他就愤怒不已地冲过去问道:“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、说幼贵妃?”
活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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