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道:“本王知道了。”
说完,他抬脚步入楼内。
来这万花楼的人,本该是为寻欢作乐,而薛白却神色寡淡,眼角眉梢全是漫不经心。莫说寻欢作乐,他连多看一眼的举动都不曾有,更何况薛白向来不喜有人近身,见他气度不凡,妄想扑来者不在少数,只是这些姑娘们但凡稍有动作,侍卫就会出面阻拦,自然引人注目。
幼清正心不在焉地到处乱瞄,才要张口,忽而瞥见缓缓走过来的人,他睁大乌溜溜的眼睛,莫名有些心虚,下意识一把扯住沈栖鹤的衣袖,再顾不上竞价,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沈栖鹤一溜烟儿地躲到画屏后,假装自己不存在。
金九娘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,上前一步,“公、公子?”
与陈生坐在一起的书生则欢喜道:“难不成是这小公子发觉自己玩儿大了,打算要反悔了?”他不住地恭维道:“看来还是陈公子更胜一筹。”
陈生点了点头,心头却隐有不安。
沈栖鹤摸不着头脑地问幼清:“怎么了?”
幼清不太确定地说:“我刚才好像、好像看见王爷了。”
“从嘉王?”沈栖鹤下意识问他:“王爷有没有看见我们?”
幼清迟疑着点了点头。
沈栖鹤又问他:“你躲什么?”
幼清回答:“心虚!”
连心虚都说得理直气壮。
沈栖鹤赶紧甩开幼清扯着自己的手,没好气地说:“我他娘的迟早要被你害的只能回老家种红薯。”
“不行,你还不能回金陵种红薯。”幼清苦着脸说:“我跟你说一个秘密。”
沈栖鹤面有菜色,“你别说,我不想听。”
“我失忆了,现在和这个王爷根本就不熟,而且还有一个郎中说我怀孕了。”沈栖鹤不听也得听,幼清自己凑过去主动跟他说:“娘亲说这都得怨你。”
沈栖鹤大惊,“你们别胡说,不是我干的。”
幼清不理他,“反正一觉醒过来,这两年发生过什么,我都忘记了。”
“当真?”沈栖鹤一乐,又半信半疑地问道:“幼清清,这样说来,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问我借了几千两黄金的事儿?”
幼清才不上当,“不记得,算了,不还了。”
“这可是我攒了十几年的老婆本儿,你打算赖掉了?”沈栖鹤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,他随意往外一瞅,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深黑的瞳眸,当即连连后退几步,结巴了,“王王王王爷。”
幼清吓了一跳,一动不敢动。
沈栖鹤向来是个没义气的,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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