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迹提取了下来。
“什么价值?”程子砚问道。
“死者全身尸表没有开放性损伤,口鼻、外耳道也没有血液流出。”我说,“唯一的,就是挫伤里面的一些表皮剥脱,以及因为疾病而导致的皮肤溃疡。但是,表皮剥脱的创面流出的渗出液,可能会有潜血痕迹,皮肤溃疡面流出的脓液,也顶多是个潜血痕迹,出现这么多滴落状血迹,可就不太正常了。”
“是啊,没创口,哪儿来的滴落血?”林涛问。
“凶手的。”我自信地一笑,“赶紧送检,说不定就靠这几滴血破案了呢!”
“对了,别忘记了正事儿。”林涛说,“我叫你来,也是给你看一个重大发现。”
我点点头,跟着林涛又重新蹲在纸箱的旁边。此时纸箱已经完全干燥了,我知道想让一个潮湿的纸箱干燥,靠自然风干肯定不会这么快的,那么,一定是林涛用吹风机吹干了纸箱。之所以用吹风机吹干了纸箱,一定是因为林涛在纸箱的外面发现了什么。
“虽然纸箱外面没有指纹,但是我发现了这个。”林涛指了指纸箱中部和底部。
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,那是几粒细小的水泥颗粒。
“洗衣机的盒子外面有水泥,而且是在中部和底部都有,这不正常,所以我吹干了纸箱。”林涛说,“果然,吹干之后,我就发现了这个。”
顺着林涛的手指,我发现水泥颗粒所在的区域,有一些圆柱形凹下去的痕迹,而且都是几根圆柱形平行凹下去的痕迹。
“这是手指印。”林涛说,“我们俩如果用手抬一个纸箱,戴着手套,那么着手点就应该是箱子的中部和底部。如果抬的时间长,就会把纸箱的外壁按得凹下去一点。通过水的浸润,再干燥,这些凹下去的痕迹就被幸运地保存了下来。”
“说明凶手戴着沾有水泥的手套搬动纸箱。”我说。
“而且,说明凶手至少俩人,这俩人没有使用交通工具,硬是用手抬的方式,把纸箱扔进了龙番河里。”林涛补充道。
从接到我们的报警到召集剩余的刑警组建新的专案组,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。几起积案悬而未决,又发新案,这是对刑警部门的锐气的一次极大挫伤。很多刑警都是在休息的时间被临时召集到专案组的。
我知道,面对锐气受挫的刑警们,我们必须展现出非凡的自信,才能让他们重新获得斗志。所以,虽然两天一夜没有睡觉,我还是拿出最好的精神头来给刑警们讲解这一起案件的分析结果。
“死者死于挤压综合征,方式是长时间的虐待和拷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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