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到了唐老师家,开门的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,姚锐介绍这是唐老师请的护工,姓王,大家就叫他王师傅。
王护工看了容朗几眼,笑道:“这小伙子长得挺面善,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。”
他轻手轻脚把三人领进客厅,“你们先坐,唐老师刚睡着。刚又吐了。”
这么多年过去了,唐老师还是孑然一身,他的家也没有什么变化,核桃木书橱里满满都是书,木沙发上的米色布坐垫靠枕还是十几年前的,边角磨得软塌,电视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只德国咕咕钟,滴滴答答,茶几上是时令花卉,现在是一盆养在紫砂盆里的水仙,洁白的花朵散发幽香,唯一的变化是窗台下面那两盆常绿植物,它们长得更高大茂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