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,躺在床上,昏暗的烛光里注视着紫色的帐顶,突然露出个笑来。
有人能跟她说说话,真是太好了。
一个人呆在这里,真的,好孤独啊。
次日,崔清在清晨的阳光中睁开眼睛,伸了个懒腰,哪怕知道婆母即将从岐王府归来,她的心情也相当美好。
毕竟,当一群大佬给她出乱七八糟的主意,一言不合就要直接弄死杨夫人的时候,这位婆母好像也没那么恐怖了。
当然,等她听到翡翠的报信,即将去面见婆母时,还是迅速地收拾好心情,带上胡儿朝杨夫人的院子走去。
“见过大家,”崔清微一抬头,便注意到立在一边的墨香,昨日她被刘华带去问话,没曾想今日会跟婆母一起回来。
杨夫人的脸色比昨日更加难看,她用了杯饮品,才嗯了一声。
她没叫起,崔清也只好跪着听训,直到半盏茶的功夫,外头丫鬟叫一声陈十娘到了,才叫她一边跪坐着去。
十娘眼睛红肿,仿佛哭了一整晚,她一进门就跪下磕头,直把额头磕得红肿,杨夫人叫翡翠去拉,才停下来。
“这又是何苦呢,”婆母叹了口气。
“都怪我管教不力,”十娘垂泪道,“早知道那丫头惹来天大的祸事,我就不该带她来长安。”
“事情还未查明白,尚有转机,”杨夫人反倒安慰起她来。
十娘哽咽一声,没有多说。
崔清暗中叹气,要是十娘有事,她也躲不了,那只猫可是她送的。
杨夫人坐在榻上,深吸口气,将她所探听的事一一道来。
宜春县主手上,脚上都有自卫的痕迹,很有可能是在睡梦中被闷死的,让人不解的是猫的抓痕,因为守门的丫头确认门窗紧闭,没可能雪团跳进屋子里把县主抓一顿。
至于雪奴的死,因为与县主同天身亡,也得到了详细的调查,她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亡,而在她的后脑有被撞击的痕迹,好像是谁照着后脑勺打了她一下。
杨夫人的意思难道是凶手将雪奴击晕,然后再捂住她的口鼻让她窒息而死吗?但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,毕竟如果凶手的手上持有凶器的话,完全可以用凶器将她击打致死呀。
崔清不禁眉头微皱,婆母说,“不良人在怀疑雪奴是在杀死郡主后被杀,他们正在找此案的同谋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,难道他们会认为我们是同谋?”崔清不禁问道。
难怪十娘方才进来神色戚戚,原来竟有这番变故。
倘若真的说起来,自己这个把雪奴送给郡主的人恐怕更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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