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知道有这个人吗?张正?”
[大概不出名吧,]叶雨时飞快地检索结果,[反正我是没查到。]
“是吗?”崔清自言自语般在心底说,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大概一个时辰后,太阳落到地平线下,斜阳尽收,暮色苍茫,宾客皆奠,祝者再念,引灵发丧。
灵柩上车,缓缓朝府门行进,而后停在大门内,门外,一行长长的白色车队在黄土道上蔓延开来,望不见尽头,林妈妈扶着她坐上停在东边的第二辆木车,非常简陋,没有上漆,没有装饰。
她在车上端坐片刻,一声宛如铙钹的脆响,胡笳吹起乐声,配着鼓击。阵阵哀乐声如潮水般冲刷着她的心灵,她想起了自己去世父亲的葬礼,历史与现实在此惊人的重合,让她凭生出一种似真似幻般的恍惚。
柩车先行,其后跟着十来辆车,装的是李玦日用器物、酒饭、牲畜,仿佛他还在人世般准备得整整齐齐,等他到了地下,也不会短了吃喝家用。
他们一路东行,直走到长安钟鼓齐鸣,走到天色暗下来,方停于送葬路上的宿所,灵柩前摆放酒脯祭奠,崔清扶着林妈妈的手下车,她们得在这里住一宿,明天才是大兴善寺主持卜算的下葬之日。
还好林妈妈事先准备好行李,她们进入杨夫人安排好的院子,住进西厢房。宿所寒凉,她点上蜡烛,室内仅见一床一塌,两床薄被,林妈妈忙东忙西地招呼,带来个香炉在薄薄的被子里滚了几滚,又挂上素锦床帐,“委屈娘子,在此地呆一宿。”
“有何委屈的,”崔清又不是吃不得苦的人,她关掉直播间,坐在床边,外头依稀听见呼喝的人声,“林妈妈,你陪我说说话吧。”
似乎眼前这气氛的确容易让人回忆过去,林妈妈说了几件十三娘小时候的趣事,原来,崔十三娘从小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,好在祖母疼惜她母亲早逝,父亲不在身边,常常找她说话,堂姐妹间偶有拌嘴,没有深仇大恨,出嫁之日,姐妹们还大哭一场,送上厚厚的添箱礼。
“李四郎呢?”崔清靠在床上,问她。
“李四郎啊,”林妈妈陷入回忆,“是个俊秀郎君,可受娘子们的欢迎了,他来求亲时,你的姐妹们都在屏风后头看过,皆道你好运,若不是他人品才气颇佳,名声又好,你耶耶怎么可能把你许配给他。”
“娘子,”她迟疑道,“李家郎君已逝,你……你的人生还长着。”
“是啊,”崔清抱住被烘暖的被子,“我的人生还长,而他们的人生,”她的话低下去,“还未开始,便已了了。”
说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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