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庄,又让人更有再小两三岁的错觉。
她一进门就忍不住抢先了一步,以至于一个四十多岁、穿着貂裘大氅的中年人落到她身后一点。
李曜知道此人必然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李衎,不由得朝他看去,只见此人国字型脸,剑眉微扬,目光炯炯,唇上两撇胡须修剪得宜,下颌更是美髯飘飘,当真是好一个古代美男子!若是有大叔控在此,非要激动得惊声尖叫不可。
李曜立刻起身,拱手弯腰一揖,口中道:“儿子见过父亲、母亲,双亲归家,儿子未克远迎,实在失礼,请父亲责罚。”
杨氏见儿子举止得体,才猛地醒悟到自己抢在了夫君身前,立刻微微侧身,做出以李衎为主的姿态来,身子也暗暗往后一挪,与李衎相若,心中却不禁想:“曜儿果然有些不同了,竟然知道这样提醒我不可逾礼?”她下意识又朝李曜看去,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,这本来就是李曜,她自然也看不出什么不对来。
李衎面色本来颇为沉肃,这时见李曜知礼,才微微露出一丝笑容,抬手道:“五郎,你身上有伤,就不必多礼了,过来让为父和你娘亲看看……如今伤势如何?”
李曜心中松了口气,站直身子走上前两步,垂手道:“劳父亲挂心,儿子并无大碍,明日便可复工。”
杨氏本来心中担忧,现在见儿子果然没事,大是松了口气。
李衎看了儿子一眼,问:“初时传讯的下人说……说得那般严重,现在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了?你可不要讳疾忌医,日后若是落下甚病根子,可就追悔莫及了。”
李曜故意露出感激的神色,道:“父亲说得是,然则大夫方才看过,言说确无大碍。至于之前,大夫说,想是一时砸中脑袋,假死而已,既然清醒,便是无妨了。”
李衎打量了他一下,点点头:“嗯,那便最好。”他扫视一眼李曜房中,见他书案上铺着纸笔,房中又有一股松墨香味,便问道:“在写什么?”
“哦,儿子最近一些时日一直在考虑改进炼铁之法,托父亲洪福,今日总算有了几点心得,是以做些记录,以备后忘。”
“哦……”李衎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一点,朝李曜微微点头:“好,你有此心,殊为可嘉。然则炼铁之法,自北齐綦毋怀文以灌钢法炼成宿铁刀之后,改进便已不多,料来已是人间巅峰。我代州李氏深悉灌钢法之精髓,所造铁器兵刃,俱是上上之选,早已扬名河东,依为父看,你便不必在这上面白费力气了。”
李曜微微蹙眉,正犹豫是不是要反驳,便听见李衎继续自顾自地说道:“如今你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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