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精神,道:“咱们还是先进城,大人这些日子身子有些不大爽利,待见了邈吉烈他们三位兄长之后,才稍稍精神了一些,今个王兄一到,必然会更高兴。”
李曜关心道:“大王仍是头疼之症不能缓解么?”
“是啊,还是这该死的头疼。”李存勖叹了一声,一边引李曜进城,一边道:“这病,小弟曾听大人说过,算起来还是当年打黄巢时冒雨追击落下的病根,只是那时大人身强体壮,些许小事也就没放在心里,谁知这后来就……尤其是前次太原被朱温大军团团包围,大王急怒攻心,就此犯了心疾,一旦听到点什么不高兴的事儿,就头疼难忍。”
李曜沉默了一下,沉声道:“主忧臣辱,父忧子过。说到底,还是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不争气,若是一切顺利,大王又何至于犯病?”
李存勖听得这话,大为意外,颇有深意地看了李曜一眼,却见他面色沉重,不似作伪,不禁心中疑惑,暗道:“莫非他真无二心,却是我们这些人气量狭小,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成?”
又想到方才李曜毫不犹豫地令牙兵驻扎城外而不必随他进城,这种想法越发强烈,暗暗道:“若是真个冤枉了他,我李存勖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,定要保他平安。唉,眼看着家业渐渐兴盛,自家人却怀疑起自家人来了,这哪是成事的道理?正阳兄长贵为秦王,势大兵雄,若真是有心叛逆,此番何必前来!他今日情况,与当初李存孝何其相似,只是李存孝终于被逼反,而他却选择了孤身赴宴,以证清白罢了。”想到此处,竟有些忍不住肃然起敬。
李曜进得城中,见李存勖似在走神,突然出声问道:“太原出了何事,竟要铁林军戒严?”
李存勖一时不查,下意识答道:“李存实诬告王兄,被大人拿了。”
“哦?”李曜心中一震,暗道:“原来是他?……怎会是他?”他虽然历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但此事的确颇出他意料之外,不禁也有些诧异。
李存勖发觉自己一时嘴快,竟然将这事直接说给了李曜知道,不禁有些尴尬,却未曾想李曜刚才那话问得着实突兀,正是故意为之,此时还有些尴尬,干笑道:“这人本事不大,却专会挑拨离间,大王说他只怕是受了贼朱三的好处,这般敌我不分,因此下令将他拿了。只是因他此前正是黑鸦军副都指,是以将黑鸦军调出城外,而命铁林军入城。”
李曜听了,没有回话,只是神情有些低落地默默点了下头。
李存勖看在眼里,心头便有些过意不去,暗想若是自己立下如此大功,却被自家人在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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