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才能有安生的日子过。
这天早上,沈南瑗留书两封。
一封给朗华,另一封拜托朗华转交给匡珍珠。
她没再犹豫,仍旧是像在泷城出逃时一样,只带了一个小包,就坐上了家门口的黄包车。
那个车夫的面生,眼睛却很是熟悉,带着她左拐右拐,停在了一处巷子口。
又慌乱地引着她进了巷子里的一所老房子。
临进门前,沈南瑗唤:“李伯宏!”
“是我,沈小姐。”李伯宏压低了声音。“跟我来。”
李伯宏带着她拐进了一处不起眼的院子。他善易容,匆匆地拿了画笔,就开始在她的脸上做文章。
其实,这些,沈南瑗也会的。
只不过,论专业,不如人罢了。
沈南瑗有些失望,还在门口的时间,她以为能在这里见到杜聿霖。
可方方正正的房子里,一眼就看到了底,除非杜聿霖是只蚂蚁,可以躲藏。
她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问他:“杜聿霖他……怎么样?”
“很好!”李伯宏未加思索,直接道。
“嘁!”
沈南瑗轻笑,一滴眼泪快要夺眶而出,她轻轻地抬手拂掉,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而后理智又镇静地说:“麻烦你转告杜聿霖,我等他一个月。一个月后,我会找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结婚。”
李伯宏的手顿了一下,点了点头,没敢吱声。
易容花了三十分钟的时间。
半个小时后,一个苍老的小老太太,拎着一个硕大的箱子,迈着缓慢的步伐,从蹲守在巷子口的那些盯梢的身前走了过去。
豪华的三层渡轮已经驶进了港口,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。
沈南瑗顺利登船,进入了属于她的头等舱。
她卸下了伪装,沉闷地叹气。
渡轮的呜鸣声响起,船梯即将收起时,有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,匆匆登上了渡轮。
穿惯了军装的许副官,非常不适应西装,他忍不住松了松领结,道:“少帅,咱们真的就这么走了?”
“要不然呢?”
“督军要是知道,你趁他打仗的时间,悄悄地将夫人弄到了镜澳,他会追杀你的。”
“他要追杀我的事情又不止这一件!更何况,他追杀去不是刚好,也省的我再找理由将他也弄去了。”
“说的也是,大少还在医院里躺着呢!可这也不用这么着急走啊?”许副官很奇怪地说完,又想起了昨日少帅同自己说的,他忍不住叹息:“少帅,你说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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