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丫放下篮子,欢天喜地的跑到了柜台后,轻车熟路的从柜台下的铁盒子里拿出了一锭崭新的银角,对席云芝又是点头又是道谢,捧着银子和山梅篮子,疾步走出了饭庄。
张延从后厨走出,正巧看到这一幕,对席云芝嗤之以鼻:“哼,她就是被你惯出来的,我还真没见过那个掌柜会让一个丫头去翻钱箱的,你的心也忒大了点吧。”
席云芝但笑不语,将毛巾在地上的水盆中搓了搓,继续擦拭桌子,对张延的埋怨充耳不闻。
夜晚,席云芝坐在脚踏上替步覃按腿,步覃脸色依旧苍白,整个人也瘦了好多,也不知闫大师给他用的什么药,补了好些天也不见好转,甚至有越来越严重的感觉。
席云芝愁在心中,却是不敢在步覃面前表现出来,生怕他多心,不利于康复。
靠在床头假寐的步覃突然开口说道:
“听赵逸说,你店里出了个细作?”
席云芝想了好久才明白‘细作’这个专业术语是什么意思,不禁失笑:“夫君,又不是行军打仗,怎么能叫细作呢?”
步覃睁开深邃的双眸,半磕着看她的神情别有一番俊美的感觉,令席云芝不禁低下了头,不敢再看他。
“可应付的过来?”步覃当然不知道席云芝为何低头,只想与她好好说些话。
席云芝点点头:“应付的过来,原也不过就是些动动心思的小事。”
步覃像是突然有所感悟:“人心,才是最难掌控的。”
席云芝勾唇笑了笑,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:“闫大师不知给夫君用的什么药,怎的这么些天都不见转好,从前还能独自下地走走,如今却只得依靠双拐。”
步覃将目光落在自己缠满绷带的右腿之上,幽幽的说道:
“这蛊便是这药性。耗上两三个月,大约便可痊愈。”
席云芝虽然听了步覃的话,却在心中对那闫大师产生了一种不信任的感觉,不过,她也早已打定主意,不管夫君健全也好,瘸子也罢,即便他瘫痪在床,她也会好好守候在他身边的。
第二天一早,她在锅里熬了鸡汤,便就去了店铺。
踏入店铺,发现堂内站了几个人,席家二管家桂宁正在她柜台前转悠,拿着一件小摆设在手中把玩,见她入内,赶忙就换了副嘴脸,迎了上来。
“哟,大小姐来啦。桂宁给大小姐请安了。”
席云芝心中奇怪,却也不动声色:“桂总管别来无恙,怎的行如此大礼。”
桂宁一脸谄笑,在席云芝面前踱了几步,便才说明来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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