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陪臣再……”
话才开了头,一双玉臂用尽全力将他抵开。
“你身上有血腥味。”沉霓冷着一双眼死死盯着他,“你杀人了?”
作为萧鸾最锋利的一把刀,沉照渡的刀法无人能及,杀人从不沾血,不留痕迹。
藏在光线外袍内的肮脏露出一角,他垂眸看着沉霓的脸,她眼中的厌恶与反感不加掩饰,仿佛在看一只在生吞血肉的禽兽,刺痛他本就忐忑的心。
他松开手搂着沉霓的手,自己宽衣解带:“这与你无关。”
“什么叫与我无关!”见他背过身想走开,沉霓伸手抓住他的衣袖,“你说过会放过道观的人,你答应过的!”
沉霓这一下手劲极大,毫无防备的沉照渡被这么一扯,脚下差点滑倒。
虚惊一场。
被冤枉的他瞬间占领上风,他将腰带一甩,缚住沉霓的手臂,用力将她带进怀里。
“现在就杀了他们,以后我拿什么威胁娘娘留下?”他捏住沉霓小巧的下巴逼她仰脸,“臣一向守信,不像某些人。”
似乎很不愿跟她在这个话题上说太多,他松开手继续解开自己的衣物,没有任何耐性可言,粗暴地扯开,嫌弃地扔甩到一旁。
沉照渡身上的暴躁显而易见,生怕这阎王突然对自己发难,沉霓也不敢轻举妄动,只在他脱得一丝不挂时别过了脸。
但他身上背后大大小小的伤疤纵横交错,有深有浅,难看得狰狞,饶是她不想看也无法忽视。
萧翎曾不止一次和她提过沉照渡,哪怕是他造反的那两年,萧翎对他的评价都是正面的。
虽然出身底层,但骁勇善战、攻无不克、战无不胜,恨不得把所有赞美之词放在他身上。
“说实话,我有点怕他。”当时萧翎将她拉到腿上坐,一贯温柔的眉眼担忧地蹙起,“这人打起仗来连自己的命都不顾,好几次虽成功斩杀敌军首领,但他也半只脚跨进鬼门关,莽得像个亡命之徒。”
那时沉照渡已反,沉霓对他毫无好印象,用手指抚平萧翎的眉头说:“区区贼子为了荣华富贵当然要拼命全力,鹤轩何须惧怕。”
鹤轩是是萧翎的字,只有他们相处时,他从不说朕,也不让她叫陛下。
想得有些出神,沉霓忘记收回落在沉照渡背后的眼睛,落得久了,被盯着的人也不得不回头看她。
“娘娘看了这么久,是想和臣洗鸳鸯浴?”
回忆被打断,沉霓回过神来,浴池里的沉照渡转过身面向她,而他胸前的伤疤竟不比背后的少,有两道还横亘过胸口处,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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