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温柔的表情,“怎么会做噩梦?不怕了,现实不会像梦里那样可怕的。”
钟情在心中冷笑一声,现实比她刚才的梦可怕多了。
她害怕自己说出了什么梦话让他听到,便小心翼翼地问他,“叁郎,我方才没说什么梦话吧?”
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,“嗯?月娘害怕说出什么梦话吗?”
她心中直打鼓,面上却一脸娇嗔,“我没有在梦中喊夫君的名字吗?我还以为我会呢。啊呀,说起来,夫君还未告诉我你的姓名呢。”
裴述随口诌了句,“我姓李,李叁郎。忘了告诉夫人,是为夫的不是。”
狗男人匆匆走了,似乎懒得在她身上多浪费一秒。钟情咬牙切齿,他果然是来监视她、试探她的,连她做个梦都不放过。
若她没有锤炼了十几年的演技,恐怕真玩不过他。愤怒过后,她感到了恐惧与无助,要这么一天24小时接连不断地演下去,她只怕自己偶然哪次暴露,就会被他杀掉,或者被他重新关在小黑屋,半死不活地在床上躺着。
这可是古代,是君主专制中央集权的腐朽社会,是人命如草芥的时代。她要是被他杀了,就彻彻底底死了。她可是身穿,身体死了就什么都没了。到时候别说有人会给她喊冤了,这个时代甚至无人知道她。
她再怎么心思活泛会来事儿会演戏,毕竟也只是个18岁的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。前些时日被压抑的崩溃和绝望似乎终于在心间爆发出来了,她用被子蒙住头,蜷缩着身子,泪水恣意涌流,却仍压抑着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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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傍晚,小绿和小紫走进屋里时,看见钟情已经起身了。
她满心疲惫,却还是强撑着在她们的服侍下收拾了自己并吃了饭。
饭后,她等了片刻,却没有人端药过来。她心中惊讶,问小绿,“我不用喝药了吗?”
小绿点点头,“今天白天,您睡觉的时候,老爷让大夫过来给您诊了脉,大夫说您身子已无大碍了,无需再喝药,老爷便把您的药停了。”
钟情微怔,迅速想到,这是李叁郎停止用药物控制她了。
可是,为什么?她思索了片刻,并不觉得喜悦,反而越发恐惧。他绝对没有那么好心,恐怕是察觉了她哪里的不对劲,给她下套来了。药停之后,只要她稍微做出跟逃跑相关的举动,他就能着手收拾她了。
所以,还是不能轻举妄动,还是要用“月娘”这个身份。她需要尽可能表现得温顺无害,表现出对他的信赖和依恋,才能暂时保住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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