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同样的话,程景行你好像老阿妈噢。”
程景行无奈地叹气,“如果不是你,我也不会这么啰嗦。”
白恬站在医院大厅门口朝他挥手,“你去忙吧,时间快到了我就先上去啦,等会把诊室的门号发给你。”
程景行看着她走进大门里,这才打方向盘掉头离开。
程景行“出事”后,白恬的心理医生换成了现在这位。大学以前的症状不太严重,白恬也不想让奶奶知道了担心,因此她在程景行离开之前,并没有去看过几次医生。后来程景行的离开,让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,陆轲给她找了一位资深的心理医生。
最开始她没有生存的欲望,几乎不愿意与任何人交流,面对心理医生时自然也不会主动倾诉什么,甚至是心理医生问她最基本的信息,她都不愿意礼貌地回答。最开始的时候,心理医生几乎是住在她家里,每天都会发现她身上有新的伤。
有一次心理医生问她,既然不想活着,那为什么还要信佛,是为了别人吗。她哽咽了一下说对。医生为了她,特意去找多方面了解了程景行的以前的一些事情,只有在说到程景行时,她才愿意多说两句话。
后来的几年里,白恬的情况好了很多,恢复了以前有礼貌落落大方的模样,但还是保持着在固定的时间来做一些心理辅导。
白恬敲了敲门,在得到主人应答后推门进去。医生熟稔地和她打招呼,“嗨,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白恬莞尔,“很好。”
医生感到很意外,以往她每一次听到这个问题时,总是不做回应,像是她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,不对任何事物拥有热情,也就更不需要说过的好还是不好。
今天她的回答,医生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。
只是医生发现今天的流程也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,白恬很主动地问她:“如果停药的话,需要注意哪些?”这几年她还是有在服用抗抑郁的药,虽然剂量不大。
“怎么突然说要停药了?最近有发生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