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好像还可以,于是穿了鞋下了床。
她扶着床边走了出去,问外面护士新生儿在哪个地方,就在隔壁不远处,她慢吞吞地挪步过去,隔着门上的玻璃看见里面的林景臣,林景臣边儿上还有一个男人。
那个男人长着一双凉薄的狭长凤眼,单眼皮,瞳仁黑得深邃内敛,显得一副薄情寡义的样子。
他抱着一个婴孩儿,眉眼温柔得不像话。
那肯定不是她印象中的人,那人从不会露出这种神色来。
她突然眼前一黑,差点儿昏过去,负责看管她的护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说你怎么能下床呢?埋怨她的家人也不看管着。说着送她回病房,病房里塞卡还没回来,月嫂也不知道在哪里,她对护士说了声谢谢啊,然后自己躺回到床上,她看着天花板,看了会儿,又看了会儿,她想她是出现幻觉了吧!
她闭上眼,很快又睡过去。
门外有人来看她,那双眼透过玻璃笼罩在她身上,是隐忍的心疼和柔情。
林景娴睡醒的时候,塞卡抱了孩子给她看,皱巴巴的一团,好像也不怎么哭,一直一直睡着,真想不明白在肚子里的时候怎么能那么闹腾,林景娴轻轻戳了戳他的脸,说了句:“好丑啊!”
塞卡翻她白眼,说刚刚生出来的小孩,哪里能看出来美丑。
那小男孩却突然咧着嘴大哭起来,好像很委屈的样子。
林景娴突然就笑了,“嘿”了声,“自尊心还挺强。”
林景臣在旁边扶额,真不明白这样的一个智障儿童,该如何去带小孩。
林景娴在那儿逗他玩,逗着逗着忽然又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梦,梦里小孩长得那么大了,她回到了西城,江衍修跟她说他一直一直爱着她,从来没变过,他们领了证,结了婚。
他们住在一起。
这真是个噩梦。
因为梦都是反的。
……
江衍修下班回家的时候,屋子里安静极了,以江太太最近热衷于倒腾屋子,恨不得把家里每一寸拆了重装的架势来看,事出反常必有妖啊!
他换了鞋子,把外套脱了拿在手上,踢着拖鞋打了她的电话——他以为人不在家。
声音隐隐约约从卧室的方向传过来,但没有人接,他径直走了过去,推开卧室门,床上一团糟,从上到下透露着被蹂·躏过的气息,宛如在控诉主人一言难尽的睡相。
手机在床头,但是人不在。
不知为什么,江衍修忽然觉得有点儿慌,叫了声,“宝贝?”
没有人应他。
她从来都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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