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念着往日师兄明明如常人一般无二。忽的凝向黎老先生道:“您……给他下了蛊?”据她所知,确有一种蛊虫蚕食人身体之时却也能保人性命。只是那个蛊,老先生从不曾与她细细讲解,她不过是看了医书方才知晓一些。
“果然是聪颖!”黎老先生诧异的看她一眼,冰冷的面色到底是好转些,甚至带了些赞许之色。“那你可知,那蛊虫缘何保了性命,却没有蚕食他的身体?”
苏夭夭拧着眉,怎样都想不通?
自她来到山上,师兄的身体一贯很好,素未出过差错。仍是在入了天牢之后,身子才有了衰败之色。
“罢了!”黎老先生无奈地叹息一声,“你与他的恩怨情仇,我便做一回中间人,细细的与你说上一说。”
“他生来就被人抱走,不得已做了死士。”黎老先生缓缓道,“但他与你不同,你遇见了他,他遇见的却是个真正的魔鬼。后来怎样残忍的训练便不说了。只说你所知晓的,他杀了你的外公全族,并连累你母亲致死。”
“丫头……”黎老先生沉沉地吸一口气,“这话若非是我,你此生都不会知道实情。陶令那小子盼着你永世无忧,怎会与你道当年之事?”
苏夭夭心口跳得厉害,她隐约猜到了缘由。兴许,这一次楚玉珩所说皆是真的,没有半句虚言。
“当年,我留下他,便紧接着将他调查的一清二楚。他确然是杀了你的外公,但他也不过是为他的生身父母报仇罢了。当年,姜大人看中了他的母亲,意欲据为已有,但他父亲身手极好,在江湖也算有些名望。姜大人便趁着为楚瑾选择死士的时候,挑了还未出生的陶令。而后,灭了陶家,陶夫人宁死不从,当时便去了。”
苏夭夭惊异地说不出话来,却原来,这才是师兄从不言当年之事的缘由。他做所之事分明无一丝一毫的错处,却还是心心念念不想她为难。是以,宁可在两人之间划了不能逾越的仇恨,也还是不想她在中间难过。
“再者,有关你真正的身世,姜大人也并非你的亲人,当年那位娘娘也并非你的母亲。”
“是璃妃娘娘?”苏夭夭倏地开口,有许多莫名之事似乎都能够解释了。
“你知道了?”却是换做黎老先生略有些诧异的凝着她了。这些往事,应不会有人特意与苏夭夭提及,况且,知晓之人也不过几个。“是谁告诉你的?”
“上山前,我遇见了楚玉珩。”
黎老先生了然的点点头:“当年江山易主,楚玉珩是唯一被留下的王子。多半是后来陶令曾与他提及,至于你的父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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