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淮安候。是我家侯爷心智不灵敏,还觉得自己是王爷。还望林将军见谅——”
林熙瞥了一眼沧澜脸颊上的血痕,看向淮南王墨晔阳的眼神越寒冷。
这淮南王墨晔阳也算是北墨的一位名人,身为先帝五皇子,与当年名动天下的三殿下御爵王一母同胞,母妃淑德皇贵妃宠冠六宫,御爵王更是太子之下第一人。
然而,墨晔阳从小文不成,武不就,万花丛中过,沾花惹草,为先帝所不喜,甚至到厌恶的地步,与他的兄长形成落差极大的对比。
却是在五年前,御爵王和那时候的九殿下,如今的皇帝墨玦duóquán最关键的时刻,出卖了自己的亲兄弟,帮助九殿下夺得皇位。
后来,说自己看见了御爵王的鬼魂索命,大病一场,从此疯疯癫癫。
也因此,墨晔阳成了当年夺嫡之争中,除了皇帝本身和最小的十二殿下之外,如今唯一存活于世的皇子。
从此以后,疯王爷之名,天下皆知。
“见谅?既然淮安候是疯子,不是傻子,那就该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和礼数,再者,疯子,就可以随便用鞭子抽本将军的人吗?”
林熙眼中闪过一道厉芒,语气中升起几分火气。
“疯与傻,本就是差不多的,将军何必在这点小事之上计较呢?”那老者,仍旧耐着性子说道。
“倘若,我偏要计较呢?”
林熙斩钉截铁的说道,一只手绕到身后,无声无息的按住了启宣想要劝阻的话。
启宣张了张口,却没有再说什么。
将军做的事,自然有将军的道理。
“不知道将军要如何计较此事?”气氛凝滞起来,老者颤巍巍的说道,好像她是在欺负老年人。
“自然是,淮安候给本将军的手下,亲自,道歉。”林熙咬重“亲自”二字,果然,墨晔阳瞬间就生气的额角暴起青筋,几乎下一刻,就要再将手中的鞭子甩出来。
“让本王道歉,做梦!我看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挡本王的路,这天底下,除了皇上,谁敢挡我?!”
“侯爷,本将军今日,怕是要做一回不怕虎的牛犊了。”林熙冷冷的注视着他,仿佛要看透那双癫狂双眸的内心。
“本王绝不给一个卑贱的奴才道歉!”墨晔阳错开林熙的眼神低吼一声,猛地拔出马身上的佩剑,一道寒光直冲她心口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