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相对柔软的眉毛,紧闭的双眼一动不动,眉峰紧锁,令人无法想象,那双眼睛睁开的时候,是多么的摄人。
只是眼下,他已经死了。
男人早就没了呼吸,鼻梁下苍白的薄唇微张着,他身体上的污秽也已经被人清理干净,换上了一身洁白的长袍,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,似乎只是在小憩一觉,很快就能睁开眼睛。
他威严的面容,仿佛一座冰冷的没有一点生气的雕塑,却让人有一种不可亵渎的威严感觉,让年幼的司徒岚极为好奇。
“他?”司徒岚的皇爷爷,也就是如今南疆的老皇帝司徒昼听到司徒岚的问题,冷冷的哼了一声,看向尸体的眼神既悲悯又感慨。
“不过是一个鸟尽弓藏的可怜人不过,他的名字岚儿要记在心里来,他叫阮寒空,是北墨镇国公阮天豪最小的儿子,也是北墨的镇远大将军。”
“阮,寒,空?”司徒岚念着这个名字,更加困惑不解,“既然他是北墨的大将军,那皇爷爷为何要将他的尸体带回到南疆?难道是因为他背叛了北墨,投靠了我们南疆?”
“就是因为至死都没有投靠南疆,却被按上这个罪名,朕才觉得可笑,也可悲。”
司徒昼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,不由摇了摇头,悲哀的说道,沧桑的声音,不知道是在讥讽,还是真的为英年早逝的男人惋惜。
“以后,你会明白的。”
“那他?”司徒岚问道。
“将其尸首焚烧,灰烬洒到草原上,随风逝去了吧。”司徒昼浑浊的老严闪过一丝幽光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,散着寒气淡漠的吩咐。
“什么!”司徒岚大惊,明明皇爷爷前面的话还是很欣赏这个叫阮寒空的尸体的,否则也不会派人千辛万苦从边境将一具尸首抬回都城,他已经想到了皇爷爷要将其厚葬,没想到,竟然要将其焚烧?
“他手上,可是有着无数我们南疆人的血,朕怎能饶了他,要恨,就恨北墨吧,最好他的魂魄怨恨北墨一辈子。焚烧的事情莫要声张,对外给他立个衣冠冢,以国士之礼厚葬,他北墨不做人,我们南疆可要昭告天下。”
司徒岚听到司徒昼平静无波的吩咐,瑟缩了一下,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被一双冰冷的手所摄住,他恭敬至极的低下头,小声应道:“岚儿明白了。”
“岚儿,你要学的,还有很多。”司徒昼露出一个相对温和的笑容,却让司徒岚的心中寒,“就像朕,再怎么对这个阮寒空惺惺相惜,他如今死了,朕今日要开怀几分,多饮几杯酒。”
司徒岚抬起头,望着已经蔼蔼暮年的老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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