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都是热热闹闹的,或有安静的时候,那就是丫头都出去偷懒了。
今日却好生奇怪,各个都在,敛声屏气的,跟老鼠见了猫似的。
有人见阿雾来了,赶紧对着她示意,又朝屋里努努嘴,可阿雾没领会出意思来。
进了屋,阿雾才发现里面不是崔氏一个人,她跟前儿还立了一个陌生女子。
柳叶眉、樱桃口,腰肢纤细,身段窈窕,简单梳个侧宝髻,斜插了一支白玉喜鹊闹梅簪,露出一股子闺秀的文雅气儿,让人忍不住道一声,“好一个美人儿。”
可是这样的美人摆在别人家里就是一种享受,若放了自己屋里,那绝对不是一桩趣事儿。
崔氏脸色阴沉,手里端着茶,半日不语,尝了一口,便开口骂道:“这茶怎么沏的,凉了还拿来我喝。”
“我给姐姐重新沏一杯来。”说着那陌生女子就要接过崔氏手里的茶碗。
阿雾一眼就看出了这女人的身份,她是个多么玲珑心肠的人儿,虽然没人敢把这等污糟事儿说给她听,可她又不是真正的八岁孩童,这女人是个什么身份了,指不定她比崔氏还清楚这女子的来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