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吗?”他气定神闲侧眸望向她,显得万般无辜。
安隅并未直面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冷嘲热讽道;“乌鸦站在猪身上,只看到别人黑,看不到自己黑。”
言罢,她关了水龙头,甩了甩手中水渍,尽管这大部分水渍都落在了自家先生的西装裤上,她也全然没有道歉的意思。
她在借物讽人,大抵是明嘲暗讽徐绍寒连自己的家庭都过不好,还有脸去窥探指点旁人。
盥洗室内,男人低头看了眼自己满身水渍的裤子,在抬头望了眼安隅离去的方向,不免笑了笑,只是这笑太过无奈。
他娶了个伶牙俐齿心狠手辣的野辣椒。
脾气不好、不讲规矩就算了,偏生还性子火辣,不好下口。
嘶~~~~男人一想到往后悲惨的余生便有些难以接受,回头他要去问问磨山的厨师,这野辣椒怎么个做法,才能让她不呛口。
这顿晚餐,大多都是徐父徐启政与赵波等人在聊着,安隅与胡穗等人旁听,她们聊得大多都是政治上的事情,安隅虽懂,但也知晓这种高门大户中规矩深严,女人在饭桌上,能不言语便不言语。
徐黛曾告知过,入了祖宅便有祖宅的规矩。
而安隅,偏生记性很好,记住了这规矩是何。
饭桌上,徐绍寒见她吃的少,时不时用公筷给她夹菜。
动作漫不经心而又随意,好似此等做法早已熟稔于心,无须刻意表演。
两家人笑眯眯的望着二人,就好似她们恩爱的不得了似的。
唯有安隅心知肚明,加上今日这顿,她与徐绍寒婚后许久,这才第二次在一起吃饭,且都还是有长辈在的情况下。
徐家的其余子女,婚礼当日她都见过,但耐不住那日所见之人太多,记住的没有几个,婚后,除了见过一个徐子矜在无旁人。
可今日,徐子矜并不在。
叶知秋开场说了两句,大抵是数落子女太过繁忙之类的话语。
安隅自然知晓,这话,不过是寒暄罢了,若是不忙,怎对得住这皇族二字的名头?
莫非徐家的身份,都是躺着来的?
临了,送别赵波与胡穗,叶知秋与徐启政行至廊檐下止了脚步,而身为晚辈的徐绍寒与安隅自然是要将人送到庭院里。
同龄,且比你位高权重的人,能起身相送,已是有礼,这点,众人心中清楚。
行至院落,微风乍起,吹起了胡穗的裙摆,她一言不往前走着。
忽而,赵波停下脚步,缓缓转身望向她,眉眼间带着疼惜与歉意,话语深沉醇厚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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