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嘴角牵了牵,苍白无力的容颜尽显无疑。
“不哭、”她开口,嗓音沙哑的厉害。
宋棠闻言,连忙起身,擦干了泪水,手忙脚乱的到了杯温水递至其唇边。
她缓缓喝了两口,润了润嗓子。
在无言语。
身旁,徐绍寒张了张嘴,无数次想开口唤她,可终究是不敢。
“太太——,”谢呈开口,替他做了决定。
安隅回眸,目光与望着她的徐绍寒撞个正着。
前者,情意满满。
后者、淡泊无痕。
仅是一秒之间,安隅转眸,视线未曾在施舍给徐绍寒半分。
面上有多凉薄,她的心,便有多疼。
她想,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徐绍寒推开徐子矜的那一幕。
一辈子,都忘不了。
这场婚姻如果不就此结束,那么这一生她都要在这场布满算计的婚姻中煎熬着,多可悲?
她的人生明明才刚刚开始,可就是因为一个徐绍寒,险些丧了自己的命。
那个口口声声说救她出苦海的男人将她推向了无边无际的地狱中。
安隅很安静,很静默。
没有争吵,没有言语。
在往后,也没了泪水。
徐家的任何人来见她,她都静默无言,她这些时日的所有言语,只对宋棠一人展开。
身体上的疼痛让她像个嗜睡的怪物,半梦半醒之间看见了屋子里有许多人来来回回。
但来的、全都是徐家至亲之人。
这日下午,徐落微进来,见二人如此模样。
本是要苛责徐绍寒的话语哽在了喉间。
她望着眼前的男人,哪里还是那个她熟悉的徐绍寒。
丧子之痛去了他半条命。
他形如枯槁,明明才几日不见,这人瘦的骨瘦嶙峋。
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四五岁。
在看躺在身旁的安隅,比起徐绍寒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一时间,她嗓子哽了哽。
稍有些难受。
因为一个徐子矜,闹得家宅不宁。
因为一个徐子矜,送走了一条无辜的生命。
徐落微落在身旁的手,都是颤的。
这日,总统府二楼卧室里,徐落微寻上去,一巴掌落在徐子矜脸面上,那冷怒的容颜带着无尽怒火,“你与绍寒之间的前程过往那都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,安隅何其无辜?她的孩子何其无辜?徐子矜,你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仁慈之心可言。”
而后者,坐在沙上,低垂头,经久未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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