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明知是火坑还望里跳。
这日,电梯里,安隅静默无言,熟识她的宋棠知晓,她此时,应当是异常难受的。
不然、怎会满身悲凉。
“你说、那些明明看透一切还在自欺欺人的人,该有多可悲?”
这话。宋棠心头颤了颤,但没回答。
她不知如何回答。
安隅错过了2008年首都的第一场雪,听闻,这场雪,下的极大,北方闹成了雪灾。
高速公路上车祸不止。
而首都这座城市,也因此交通瘫痪了许多天。
但这些人间悲剧她都未曾见到半分,她所见到的首都,是在融雪之后。
这日的天,极冷。
在暖室里待久了,寒风一吹,让她猛的一个激灵。
若她想哭,这世间的一草一木都能让她触景伤情。
她看这融化了的雪景,看的伤了心。
看那树上凄零的片片雪花,看的迷了眼。
转眸之际,一滴清泪从面庞上划过,悄无声息的。
她看残缺的一切,都会想到自己那喂了狗的真心。
最终倦鸟归栖,她与徐绍寒,有始无终。
这日,安隅离去之后,徐绍寒挣扎着欲要起身,可他的身体状况,怎能让他胡闹?
许久之后,这人像是被抽了筋骨的人似的,躺在床上,没了声响。
那空洞的视线落在天花板上,没有任何生气可言。
那些甜蜜的过往,转瞬之间,成了过往。
2008年一月十一日,小寒。
岁暮寒渐重,游人渐归乡。
这日上午,宋棠将安隅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送到了医院病房。
谢呈见此,射手接过宋棠手中的文件,劈头盖脸朝她砸下来,且还暴怒喊道:“能不能给人留条活路?”
真要逼死这个男人?
宋棠未恼,反倒是微微俯身将地上文件捡起来,放在一旁床头柜上,温温道:“既许旁人,何在许卿,这场婚姻里,除了安隅,死了谁都不无辜。”
徐绍寒给不了她余生依靠,便不该将这样一个女子骗到豪门中来。
不该让她来承受这惨痛的教训。
自安隅昨日离开,徐绍寒不吃不喝,已然绝食。
且无论叶知秋等人如何规劝,这人均是无动于衷。
可她铁了心离去,徐绍寒即便是死在病床上,又如何?
自知第三日,叶知秋在旁好心规劝,哽咽开口:“绍寒,你得为母亲想想啊!”
“你不把身体养好出院,还怎能让安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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