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节

或者说，什么都用不了……

陆流扯着嘴角，无声哂了下，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沦落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。

*

周琴珍在一班的后门喊了他后，就转过身，踩着高跟鞋一直往外走。

一路上，从始至终，都没有扭头去看身后的人到底有没有跟出来，跟上来……

她的唇淡淡抿着，脸色很不好，以至于把陆流带到一个教学楼内空旷无人的角落后，面对他，开口的语气都夹着几分不善：

“刚刚有老师来办公室告诉我们，有人看见你和粥粥单独两个人在教学楼后面的花园里……阿姨第一反应是生气的，也不知道该不该信。现在找你过来，正好让你来告诉我，到底有没有那回事？跟阿姨说实话，我不是你的老师，你把我看成粥粥的妈妈来告诉我，你和粥粥刚刚到底在干什么？”

时间静了一瞬。

陆流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上的黑发，有些悔恨自己刚刚的行为，但又觉得他和粥粥这学期确实比上学期关系好了不少，被发现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。

早晚得面对……

他默了几秒，褐色的瞳眸幽深了些，薄唇淡淡抿着，脑中思绪万千，像在权衡着一句话的利弊。

最终，深深吐出一口气，多了几分认真和无奈，平淡道：“周姨，我喜欢粥粥。”

周琴珍因岁月而有些微皱的眼眸动了动，原本掺着怒意的心态竟莫名其妙地被他的语气抚平了不少。

她没说话，示意他继续说……

“我知道，就算我骗你，说我们什么都没有，只是很单纯的朋友关系，你也不会相信的，你肯定会怀疑，而我也不想跟你撒谎……我也知道我们这个年纪，根本不配谈什么喜欢。我说我喜欢粥粥，你可能会认为我不过是个未长大的孩子，一时图新鲜罢了，等我再长大一些，出了社会，就会觉得高中时期的喜欢根本不算什么，既影响学业，又浪费青春。尤其粥粥是女生，你更会觉得不放心，怕我会伤害她。其实我也怕……”

周琴珍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，摆了摆手，示意他别说了：“好了好了，阿姨认识你那么久，从小看着你长大，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，也知道你肯定不会害粥粥，或许以后也会对粥粥好。同时接触得多，产生一些小情愫在所难免，这也不全是你们的错。”

“但是，作为秦舟的妈妈和看着你长大的长辈，至少在高考前我一定要管。现在先听我的，保持点距离，以后随你们怎么样，可以吗？”

陆流撑在腰间的手动了动，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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