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的性子。一年前祝郎君相中了一女,是李庄一户张姓人家的独生女,要人家把女儿许他做妾。起初这家人婉言回绝,可后来这祝郎君强取豪夺,又伙同这张家女的舅母牵线,说是聘为妻,实则纳为妾。这张家女心中早有意中人,这祝郎君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,找了几个走狗寻了个由头把这张家女的意中人给打死了。”说到这里,丹赤子不由叹惋。“这张家女心中自是不甘,可又畏惧这祝家的势力,只好忍泪肚中吞。哪晓得在成婚当天,张家房子着了火,张家二老皆死在火中。按理来说,张家女当守孝叁年。可这祝郎君着实跋扈,着人将张家女绑上花轿。待众人松懈之际,这张家女便寻机挣脱桎梏,一头撞死在花烛台前,一命呜呼。”
“那……后来呢?”江棠听到这里,红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这祝家人……”
“大抵是觉得晦气,着人将其草席裹身,匆匆了事。”
“这倒和我们今日在寺庙里听到的相差无二。”
“寺庙?”丹赤子问道:“你们今天不是去的是祝家的祖坟吗?”
舒泽端起桌上的茶润了润嗓道:“没什么发现,不过是听到了梵钟声,所以就往山中去探寻一番。结果发现了一座庙,和庙中的僧人聊到了一些事。和你说的相差无二。起初我还没弄明白,现在听你这么一说,我感觉,祝郎君这件事和这死去的张嫣脱不了干系。”
早上东方未明在花园中见这队人马兵分两路出门,心中已然明了。
还不算笨,知道去打探消息。
这些天和府中和镇上的人打交道,东拼西凑地弄出了不少东西。
比如:祝郎君一年前开始患病的。
又比如:一年前,他的那个叫张嫣的未过门的小妾一头撞死在花烛台前。
再比如:祝郎君带人打死了张嫣的意中人。
这祝郎君真是个会搞事的人。东方未明腹诽到。她不是没去推演过这祝郎君的命数,可无论她换何种方法推演,得来的结果都只有一个——
死
毫无生机
东方未明素手收走案上记录的宣纸,从衣袖里抽出火折子,一燃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