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昱邈猛地关上水龙头,狂扯一把卫生纸,按在自己湿漉漉的头上没命地揉,又顺手从墙上抹下两道灰,全都涂在脑门上。
半分钟后,镜子里的逃难小少爷彻底变成乡野难民,头顶着花椰菜发型,眼眶猩红,脸上全是灰,就连口罩上都留了泥印子。
白昱邈脑袋里面撞钟一样地痛,但他终于松了口气,看着镜子里的难民。
感恩停车场厕所的肮脏,不然还真没地方找灰。
白昱邈叹口气,转身正要走,却突然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厕所里的景象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他背面就是一排格子间,墙壁空荡荡,好像少了点啥。
厕所门口忽然闪过一个人影,从身材判断应该就是齐廷观。白昱邈被凉水冲得晕头晕脑,哑着嗓子说道:“观哥?”
外面的人焦急地用气声说道:“快出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