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聊地躺了两天,手术前,父亲梁志远特地过来送她进的手术室,说母亲工作忙抽不开身,别生气之类的。梁陈没搭理父亲,不来正好,不过直到进了手术室她都没有听到梁宋的声音,他没来吗?
随便,爱来不来。
手术结束,回到病房,梁志远敷衍地说了两句好好养病就走了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,梁陈手上扎着输液管,眼睛贴着纱布,躺在床上,默默感受冰凉的药水流进血管。
入夜,麻药的药效过了,眼睛开始疼,刘阿姨熟睡的轻微鼾声传来,梁陈还没能合眼,无奈在心里数羊。
数到一百多只的时候,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,接着是极轻的脚步声,来到床边后消失了。
来人不是小偷,是梁宋,熟悉的洗衣液味道让梁陈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。
大半夜不睡觉,来找她干嘛?梁陈装睡,看看梁宋想做什么。
光影朦胧,看不真切,纱布遮住了女孩近半张脸。
梁宋半蹲在床头,拾起梁宋的手,贴上脸颊。
过了一会儿,他站起来,掖了掖被角,最后双手撑在梁陈肩膀上方,一动不动。
好想吻姐姐。
这可能是这辈子唯一的机会,他知道她一直想独立,想逃离这个家。上大学后,恐怕很难再见到她。
就当是姐姐之前强吻他的还礼了。
梁宋缓缓俯身,闭眼,吻上姐姐柔软的唇瓣。
纱布下,梁陈双眼圆睁,他怎么敢!
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抓床单,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,她强忍着打人的冲动,继续装睡。有外人在,现在不能闹出动静。
等到梁宋离开,她抬手掐了一下脸颊,疼,不是做梦。
从震惊和愤怒中回神,梁陈开始思考,梁宋亲她的原因。
左思右想,只有一个大逆不道的可能,梁宋暗恋她。
电光火石间,梁陈有了一个主意,可以让她从父母那里拿到一笔钱远走高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