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上皇,儿郎们抓住一个俘虏,太上皇是否要见一见?”
周蕊徽泛起狐疑,反问汪良臣:“什么俘虏值得吾去见他?”
汪良臣垂首答道:“这人叫忽必烈。”
“噢~~~的确值得见。”
周蕊徽一生交手过三位蒙古帝国大可汗,泰山战役里赢了窝阔台,跟贵由汗碰了碰然后结为异姓兄妹,打败忽必烈不是一回两回。而自从漠南漠北姓了周,周丰荡扫了天山北疆地区之后,周蕊徽基本上收不到忽必烈消息,除了葱岭之战。蒙古帝国宗主已经随着失去漠南漠北草原、不儿罕山根基而消亡,理所当然忽必烈也失去了他的政治生命。悠悠数载过去,周蕊徽以为早死了,不曾想挺能活的。
少顷人带到,周蕊徽打量着来人满脸的皱纹褶子和一头半秃白发,苍老到似乎牙都快掉光了,用〔风烛残年〕四个字形容最贴切不过。
“孛尔只斤氏,忽必烈?”
忽必烈没有否认,也什么都没有说。她看着他,他又看着她,彼此的沉默无言,其他人也就站立着沉默,不打扰这对斗法半生男女的四目相对。
良久之后,周蕊徽看汪良臣,没有半分情感问道:“可有捕获忽必烈子嗣妻女、追随他的士卒那彦?”
汪良臣看了眼曾经的主子,对现在的主子答道:“妻儿子女未见,不过斩俘了那木罕、忙哥剌、爱牙赤、忽哥赤、阔阔出、奥都赤、脱欢和忽都鲁帖木儿,并俘获士卒等百七十有六人。”
周蕊徽点点头:“追随到现在的士卒,必是忠心耿耿了,给一刀送去见他们的长生天。那些还活着的子嗣,也随忽必烈一起吧。不用太麻烦,只要让脑袋从肩膀上下来就行。”
忽必烈忍不住开口:“禺闷萨汗半点不留宽容啊。”
“不错,汉话还是这么好。”周蕊徽夸奖一二,“忽必烈,汝熟读汉籍,应该知道前秦符坚的故事。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啊!”
面对灭门,忽必烈此刻竟还能露出笑容,只见他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,慢条斯理说道:“禺闷萨汗举前秦符坚故事,是把俺当做后燕慕容垂了。能有如此评价,俺倍感欣慰。俺败在禺闷萨汗手上,汝不杀俺全族,俺不会感谢汝;汝杀俺全族,俺亦不会怪汝。若是俺打败禺闷萨汗汝,俺一定灭光汝不其周家满门!”
“唉,可惜先代大汗没有及早灭掉汝,遭至今日之事。希望来世,俺能再与禺闷萨汗争霸天下,厮杀疆场。”
忽必烈有感而发,周蕊徽露出丝不易察觉的嘲弄,挥挥手,老朋友,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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