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远志极有眼色的命人去唤大夫,张三儿心里依然忐忑,怕赵清河以为他虐待了牧畜。从前牧马监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人,借着牧畜不会说话,暗地里打骂折腾,被赵清河杖打三十轰了出去。
赵清河安抚了马这才顾得上仔细瞧那张三儿,他虽然是兽医,可在要塞这么些日子,对人的外伤也有所了解。见张三儿没什么大碍心里才放心下来,见张三儿一脸惆怅,便是道:“这事不怪你,是这马得病发狂。”
张三儿这才安下心来,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地上,等待大夫的救治。心底觉得赵清河真是个大好人,竟是还惦记着给他寻大夫,跟表哥说的一样一样的。
病马被换了个地方保定起来,他得赶紧去瞧瞧。
那匹马十分兴奋焦躁,若非被保定住只怕就要冲出马厩,舌红苔黄,肌肤潮湿,心音强快,与之前的症状有所不同。
魏远志瞧完不由皱眉道:“师父,怎么瞧着好像是心热风邪之症?之前还以为是感染风寒,今儿不知道怎的就成了这副模样。”
“这匹马之前症状也是和方才看的那些一样?”
魏远志点头,“是,这匹马瞧着还不似其他那般严重,只是有些发热,那马贩子是不放心才发现有不妥就都送了过来,哪晓得今儿就突然发起狂来。”
也因此才没有特别交代,这马儿又尚且幼小,便是没有保定起来,才使得张三儿有此一劫。
原本就怀疑不是感冒,赵清河现在更加觉得不是感冒这般简单。
赵清河又去瞧了其他马匹,发现这些马儿大部分都嗜睡呆立,精神呆滞,不思饮食,也有像方才那匹马一般狂躁乱冲乱撞,跳槽转圈。病状最严重的一匹站立不稳,口唇歪斜,舌伸口外,不时虚嚼,喉中痰鸣。
这些马儿来的时候症状并不严重,若是一般人打眼一瞧还以为是普通风寒,若非因为这些马名贵,马主人十分小心,大部分人都不会送到青园里来,而且还要住院观察,这么多匹马,可是要花费不小费用。
魏远志看赵清河神色凝重,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,这些马发病急,转变快,而且这么一大批中标,着实令人心中不安。
“师父?可是有了计较?”
赵清河拧眉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问道:“之前这些马可有在烈日下使役过度或者行走太急?”
魏远志立刻否定了,“这些马名贵,而且那马贩子养着是为了卖的而不是为了使唤,所以都是好生伺候着,不可能劳役过重,平日也极少让它们在烈日下暴晒。”
赵清河沉默了,心中虽有猜测却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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