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
家丁赶紧推了回去,又抻了抻脖子向门口望去,见没人看见,赶紧道,“星阑哥儿,您抬举我,您是在三少爷跟前伺候的,满府上下都敬您是半个少爷,小的有几个胆儿敢收您的钱?可大奶奶吩咐的不许任何人探视,如今要真杀个回马枪来,我们哥俩的小命都保不住。”
“我也不难为二位,二位也别难为我。如今天凉,我也就是给少爷送个手炉,不走这正门,悄悄从窗户翻进去,二位就权当没看见。要真被大奶奶发现了,二位小哥就说一概不知,可好?”
说罢阑倌把银子塞进一个家丁手中,身手利落地绕到西侧窗户跳了进去,祠堂内灯火幢幢,隐约间看见三少爷单衣似雪地跪在地上,唇色煞白,身姿却依然异常挺拔,像一把直插入地的上古利剑,锵锵然透出一股肃杀之气。
阑倌心里一紧,暗自骂道,“活该你挨罚,这般田地了还端着!”
谢清明听了响动想要侧目,却发现连扭头的能力都没有了。昨晚失血已然伤了元气,今天又一日滴水未进,平白又跪了几个时辰。此时此刻,浑身的关节都像锈住了一般,整个身体僵成了一道钢板,一寸都动弹不得。
“你怎么进来了,母亲没难为你吧?”谢清明隐约感觉到了一丝温暖,才发现阑倌把手炉塞进了他已然冻得不过血的双手中。
“少爷说什么难为不难为的,左右星阑也就是谢府买来的一条狗。今儿高兴了就喂块骨头,明儿不高兴了剥了皮扔出去,谁又能心疼一分呢?”
阑倌话里的酸劲儿像四月里尚涩的梅子,酸得谢清明先是牙倒,后是脑仁疼。他半是陪笑,半是撒娇道,“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呢,我这胸口掏了个窟窿,还饿了一天一夜了,你带这手炉有什么用,倒是给我带点吃的来啊!”
阑倌睨了他一眼,也没废话,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,取出一块月饼递与谢清明嘴边。
谢清明咬了一口,一股甜腻霎时遍布齿间。他的瞳孔都因为震惊而收缩了,一口吐出了咬下来的月饼,道,“这什么馅的啊,这么难吃?”
阑倌没好气地道,“少爷,要饭时候别嫌馊,青红丝的,将就吧。”
青红丝,谢清明第一次因为一块月饼,质疑人世间为什么要有中秋节。
谢清明看阑倌一脸的岿然不动,便知道这孙子是故意的,“你这是救命啊还是报仇啊,我知道你有气,也不能拿这么难吃的东西毒害我呀?”
阑倌翻了个白眼,又掏出一块月饼递过来,“那还有一块,你吃不吃?”
谢清明:“那块是什么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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