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托付给因果报应。天苍苍地莽莽,人在其中,蝼蚁都算不得,怎可能诸事都有因果来循环呢?
若有仇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在所不惜。若有恩,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也应该在当世报还。
这时候,萨满停下了鬼哭狼嚎,她满头是汗,头发已经破马张飞地打成了一个个结,她脱离地跌坐在地上,喘着粗气,没有抬头,只冷冷地说道,“大仙言尽于此,尔等好自为之吧。明日你是何打算,再来问我。西屋有炕,你二人且歇歇脚。”
莫愁想要上前扶起萨满,却被她冷冷地拒绝了。莫愁悻悻地起身,与谢清明去了西屋。
土炕已经烧得火热,莫愁躺在上面,别提有多舒服了,几天几夜以来淋湿了的身体仿佛都清爽起来。她软软地窝在谢清明怀里,问道,“今天我夸你,你高兴么?”
谢清明一愣,“什么时候?”
“少装蒜,我说你比她想地还要好的时候。”
谢清明笑笑,“何必与外人道呢?”
莫愁噘着嘴,佯装怒意,“谁叫她先夸你来着,再说了,她还那么漂亮。”
漂亮,谢清明差点没憋住笑抽过去。眼前见的这萨满姑娘确实是杨柳腰,牡丹容,可一想到她还是昨夜风雪里其貌不扬的老妪,就很难把“漂亮”这两个字往她身上安了。
“噗……”谢清明忍了半天,才道,“你连老太太的醋也吃?”
莫愁转了个身,在谢清明下嘴唇处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,“多少年的老陈醋,我都吃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苏剌萨满:我都听见了啊!
第64章 准备
第二天, 天刚蒙蒙亮, 莫愁就叫醒了萨满和谢清明, 往景阳城走。苏剌萨满帮忙租了一辆马车,于是谢清明骑马, 莫愁和苏剌坐在车里。
苏剌脱掉了姹紫嫣红的大棉袄, 换成了一件淡粉色的夹棉长衫。依旧是杯口粗的麻花辫, 一缕碎发垂在鬓处,配上水灵灵的大眼睛, 格外妩媚动人。
荆钗布衣, 难掩天香国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