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架子的主母,冷冷地道,“阮氏,你我无论输赢,都逃不掉一死的。我死后,是谢家祠堂里受万年香火的牌位。你死后,连个记得你的人都没有。”
连谢清明听了,都觉得母亲的骨气可嘉,脑子却不甚灵光。他暗自忖度,这水正教徒信奉的是灵魂永生,会看得上你家祠堂里冰冷冷的牌位?
这个时候说这话,什么用都没有,只能是激怒她。
阮娘娘的脸上果然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撩起任何一抹波澜,她甚是邪魅地冲谢清明一笑,“小子,你大可以试试,冲我们放箭。你娘刚才教育我了,人固有一死,有些道理。不过我倒要看看,是我们赫穆萨先死,还是外层层这些异教徒先死!”
说罢,人墙开始向谢清明的方向行进过来,官兵不敢轻举妄动,谢清明更是不敢。他的大脑飞快地转着,怎么办,如果任由他们把母亲带走,母亲恐怕连具全尸都留不下。可如果横加阻拦,又恐伤及无辜。
思量之下,谢清明喊道,“左右你也觉得我是凶手,把我也带走吧。”
及至此时,谢母才开始慌了,她极力扭动着身躯,想要挣扎开牢牢绑住她的绳索,声嘶力竭地喊道,“滚!我不用你管!我杀了你姐姐,不值得你救我!滚!”
阮娘娘憔悴病态的脸上浮起一抹慵懒的笑容,她砸了砸舌,“俗世的亲情,还挺感人。”
说罢,指着谢清明,“有能力,还有胆量,不错,也不枉我当年对你这么好。把你的剑扔地上吧,跟我走,我带你,去见神明。”
就这样,谢清明示意星阑退兵,星阑自然不肯,二人僵持不下,谢清明上前一步,拍了拍星阑的肩膀,“你不是什么都相信我么?我保证,我一定会安安全全地回来的。”
星阑是个小厮,可他不是个孩子,更不是个傻子,会信这没着落的鬼话?稚嫩的小脸上带着鱼死网破的愤愤。
谢清明一笑,搂过他的肩膀,小声道,“派人跟着我们,然后把行踪告诉裘家。”
被五花大绑出城的路上,谢清明一直在想,阮娘娘如今在水正教,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呢?裘致远虽然是一个傀儡,但好歹手下信众千万,杀人尚且需要用投毒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,她却可以堂而皇之地掳这么多的人质?
谢清明挣扎着靠近阮娘娘,问道,“阮娘娘,许多年不见,我看您这阵仗,应当是个不小的官吧?”
如若是旁人,或许阮氏一定会下令把他押走的,可鬼使神差地,她没有这么做。或许多年之前,稚嫩的依赖还留给她冰冷的心灵一丝微不足道的温存,让她生出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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