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之后,沉应溪就全身心地过上宅女的生活。
打她的人最后被关了九天拘役,在警察面前沉应溪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,既委屈又隐忍的模样,“装”得非常敬业。
顶着这张丑脸,沉应溪很想好好利用一下自己这幅惨样,却苦于实在想不到和许绰偶遇的好时机。一连躺了好几天,她每天兢兢业业地热敷冷敷吃药,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许多。
至于好感度——在可可拉的汇报下,许绰对她除了那晚的强烈波动外,目前一直停在一个不高不低的数值。
这也正常,毕竟她贱人形象塑造地如此成功......
沉应溪看着镜子里还微微泛红的脸,大概过不了几天就会完全复原,然后再找不到任何曾经她被伤害过的痕迹。
不能再坐以待毙了,沉应溪一时间见不到许绰,她决定从简单的方面开始下手。
比如,请池郁吃个饭。
雨季刚过,空气也很潮湿,沉应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蹲在路边,百无聊赖地看地上蜗牛爬来爬去。在等待之中,她揪下了几片刚薰雨水的绿叶,水滴自她的指节蜿蜒而下,然后落在蜗牛的触角上。
她出门前特意关注了一下时间,原来已经是五月了,距离池郁高考只剩下一个多月。沉应溪站在他们校门口都能感受到压抑,这人却依然可以在她说想请他吃饭时,秒回一个ok。
她非常佩服。
不知道蹲着等了多久,沉应溪手机收到池郁问她在哪。
她站起身,血液上涌压迫着神经,一阵眩晕之后,池郁已经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。沉应溪入目的首先是一双白色球鞋,等不适略微消散些,她看见了不远处少女跟着一起停下的脚步。
倒数一秒、两秒,沉应溪张开双臂,以一种不平衡的姿态撞进池郁的怀中,面颊也藏进他的脖间,声音不大不小,“池郁你怎么才来啊,等你好久!”
他身上有某种暖调的香气,不浓烈,让人联想到晒在阳光下的感受,和他这个人很不搭。
隔着衣服与他肌骨紧贴的拥抱,池郁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,却很快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,他手臂收紧,却没有回应这个拥抱。
身后许音似乎很艰难地辨认出沉应溪的身影,她和池郁还在冷战中,原因是上次和哥哥告白失败,这人偏偏还要不长眼地凑上来说些只会让她更加羞愧的话。
那时候的她多少带着点恃宠而骄的意思让他走开,可此刻在看见紧密拥抱的两人时,许音只觉得身体里的温度在一点点从身体里被抽干。
为什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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