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言喻当下是一种什么情形,池郁把手机举至与她视线齐平,泛着冷光的屏幕将文字映得格外清楚。
:池郁
:如果你在乎我
:可不可以帮帮我
帮她什么?沉应溪不觉得好笑,反而觉得四肢仿佛都被冻结般,结出精细的霜花。
恶人永远有人替许音做,而她却连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力气都不愿出。
沉应溪不愿意回想的,是在遇到池郁那天,她做的那个梦。
支零破碎的片段组成实体的画面,梦里的她跪在池郁脚边,被折磨地半死不活。
他的指节很不恰当地停留在她手腕,咔哒一声,是骨骼摩擦断裂的声音。
然后池郁摘下手套,五指穿插而入她的指缝,蹭过那处凸起的、好像被折断的骨节,分明暧昧,可是嗓音却冰冷地有如融冰。
“你最大的自不量力就是出现在她面前。”
疼痛仿佛埋入血骨,而她却毫无反应,像个丧失生气的提线木偶。
沉应溪旁观着眼前的自己,她的眼中蓄满了哀怨,那不是恨,倒像是一种期待,是在寻求解脱的某刻真正来临。
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幅画面,这是预言还是她的梦魇。那时候的沉应溪只能站在一侧旁观,即使大声呼喊池郁的名字,却还是连叫停的能力都没有。
可是现在她知道了。
那都是真实存在的画面,是现在池郁给许音回复一个“好”字,就会全部切实发生到她身上的画面。
除掉一个废物,对他而言太简单。
她抬头,视线转移到池郁面容,缓缓开口的语气还算平稳,只是指尖却在忍不住颤抖,“所以,你想做什么?”
主动权又抛向她手中,降落时却刮起一阵风。也就是在这时,池郁的忽然凑近,他高挺的鼻尖几乎快碰上她的,眼神里闪烁着探究,“这应该是我该问你的吧?”
“池郁你知道我的,我心里只有许绰一个人。”沉应溪有些无措地眨眨眼,她遇到的是史无前例的难题。
池郁挑眉,没有将距离撤退的意思,轻抬了下下巴,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于是她深吸一口气,希望从紧握的手心中汲取一点可以开口的力量,“所以我是你唯一的帮手了,我们的计划,我绝对不反悔。你想得到许音,我帮你。”
“而且我向你保证,时间不会太久。”
似乎无法接收到她所有的信号,池郁的眼中浮现出某种困惑,和不悦,他打断她的喋喋不休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“别杀我,行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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