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是红酒吧,别换酒了。”
“客户想喝白酒。”涂明对卢米说。
“就您那胃还想掺酒,不要命啦?”卢米切了声:“等着。”
她走到吧台前给王结思发消息:“我说哥们,换什么酒啊?不要命了?”
“你心疼我我就不换了。”王结思回她。
“滚。”
卢米要了一瓶红酒向回走,看到涂明站在门口接电话,就把酒放在他手边,他挂断电话刚好带进去,放慢酒程,也不唐突,卢米虽然莽,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。
涂明挂断电话拿起红酒,也不问卢米为什么没有白酒,转身进去了。
“你不问我为什么还是红酒?”卢米给他发消息。
“不用问,谢谢你照顾我的肠胃。”
“那周末教我打网球吗?”
“不教。”
“哼!”
涂明收起手机,红酒后劲大,出去了那么一趟回来就有那么一点头晕,再进酒就有点慢。王结思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一点亢奋,一个劲儿提杯:“感谢凌美派出这么强的执行团队,我提议再喝一个。”
这酒不得不喝。
涂明讨厌不得不喝的酒,跟luke交换一个眼神,就假装要吐,摆摆一只手:“抱歉,我先…”
“快去。”luke催他:“这会儿特别难受。”站起来把他送到门外,大声叮嘱卢米照顾他,又回身对王结思说:“慢点慢点,再喝就全军覆没了。”
将酒程拖了下来。
卢米看到涂明出来,心想王结思这个莽夫又开始了。找服务员要了杯热水放到涂明面前,他拿起杯喝了一口,水太热,囫囵在嘴里咻咻吐着热气张望着找垃圾桶,眼睛都憋红了,终于是吐了出来。
这一下把他烫精神了,嘴唇红了,口腔着了火一样。
“怎么了?水里有毒?”卢米哪会照顾人,有时跟宴请都有服务员跟着,今天她亲自上手,好家伙,您把我给您倒的水吐出来了。挺不待见人呐!
涂明不讲话,转身去前台要冰水,仰头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,舒缓一点。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,才对纳罕的卢米说:“没毒,滚烫。”
卢米一拍脑门,笑出声来:“瞧我这脑子!可不是烫怎么着!对不起对不起,我看看,没事儿吧?”
“没事。”烫掉一层皮,嘴唇酥着,滋味不好受。就这样都没跟卢米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