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死胡同,涂燕梁手指点点涂明:“你三十多岁了,却用这么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。”
“因为我尝试过平静委婉的方式,不管用。”
“你会改变主意的。”涂燕梁了解涂明,看起来强硬,但心很软。现在这样,无非是因为易晚秋的态度也没缓和。
两个人沉默着回到姥姥家。
姥姥从睡梦中转醒,拉着涂明的手问他:“羊蝎子姑娘怎么没来?”
涂明看了眼易晚秋,缓缓道:“她今天有事姥姥。”
“姥姥觉得不舒服,臭臭。”
“您哪儿不舒服啊?”
“哪儿都不舒服。”
易晚秋听到这句扭过脸去擦眼泪,涂明没有说话。临走的时候舅舅对他说:“这次从医院出来,身子骨比之前还要差。呼吸机是一刻离不了了,但还嚷嚷喘不过气。不仅如此,大小便失禁了。多回来陪陪你姥姥。”
“能活过今年,就是咱们全家人的福气。”
涂明也很难过,沉默着载着易晚秋和涂燕梁,送他们回学校。下车的时候涂燕梁对涂明说:“回家坐会儿?”
涂明看了眼时间:“不早了,你们该睡了。我明天要出差,回来后再来。”
“行。”
“你还不进来干什么呢?”易晚秋站在门口叫涂燕梁,看都不看涂明。
涂燕梁回头看她一眼,小声说:“你妈伤心了。你们母子不至于这样吧?”
涂明没再讨论这个关于伤害的问题,开车走了。
进家门的时候卢米问他:“我扇面呢?叔叔画了吗?”
“他说这一个不满意,想重新画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卢米笑了:“不着急,反正今年到秋天了,明年夏天都来得及。”又问了问姥姥的情况,不再提扇面的事。
第二天是唐五义的last day。
卢米坐在一边看唐五义收拾东西,他东西少,就那几样,一个包装袋就能拎完。他又不想带走,就把那书和玩偶放到卢米桌上:“给你吧,留个念想。”
“我没地儿放,你自己带走。”
“你是怕睹物思人吧?”唐五义嘿嘿一笑:“等着啊,交完电脑签了字,你送我下楼。”
“不吃饭了?”
“不吃了,我怕你抱着我哭。”
“切。”
两个人在楼下站了会儿。唐五义会在这一天就自驾去惠州,车上装着他的全部家当。
“你呀,会很快跟will结婚吗?我是不是要攒份子钱了?”
“不用,你可以多攒几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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