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提出来的。
明天这事就要发生,她却不想再走前世的老路,该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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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悠想了很久,直到困到不行,才无意识的睡去。第二天醒来,看到铜镜中那个憔悴的自己,她心生一计。
穿好大红棉袄,她小心的走到李氏跟前,搓着衣角,小声开口:“娘,我想用下你那盒水粉。”
水粉在农村可是稀罕物,他们家穷,更没钱买这买那。唯一的一盒水粉,还是弟弟出生那年,爹瞒着娘偷偷让三伯从集上捎回来的。为此当时她好生别扭,不就是个只知道哭和争宠的黑炭球,爹就高兴成这样。
娘顾忌她的情绪,数量了爹一顿。不过宜悠却知道,娘很宝贝那东西,只会在逢年过年的时候拿出来捈一点。如今六年过去了,还剩大半盒。前世的沈姨娘肯定对这种劣质货不屑一顾,不过现在她却非常需要。
“你一个孩子,抹那玩意干啥。”
宜悠一噎,这让她怎么说。倒不是她故意瞒着爹娘,而是过往经历太过荒诞,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,听到后可能承受不住。
“我想试试,娘,我就用一小点。”
边说着,她边捏起手,比划着很小一点。李氏失笑,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喜欢学家中大人的做派。女儿大概也不外如是,不就一点水粉,现成的,她喜欢就用吧。
系好前襟,她爬到炕上,打开唯一的那只木箱,从最底下掏出一团手帕。打开手帕,她小心的掏出一个粗糙的瓷盒。
盒子比长生拳头要小一圈,正是李氏唯一的妆奁。
看着娘小心托在手里的宝贝模样,宜悠鼻子有些酸。前世做了通房后,娘曾经跟着爹赶夜路进城看过她。当着陈府中人面,她觉得丢人,所以喊了她一声“李妈”,直言她是乡下爹娘请得下人。她还记得,当时她那颤抖的身体。
娘一直在尽力为这个家操劳,她却伤透了她的心。前世不知她死后,她和爹白发人送黑发人,会是怎样的难过。唯一让她庆幸的是,家中还有个弟弟,最起码可以照顾他们安享晚年。
“少涂点,这东西多了烧脸。”
窗外日头已经高升,时间不多。宜悠收起情绪,现在一切还来得及,她还有空弥补。
“我就用一点。”
宜悠接过来,打开盒子坐在铜镜前。前世做姨娘后吃穿不愁,她将全副心思放在了陈德仁身上。想要争宠,必须得时刻娇艳如花。那三年里,她把化妆术练的炉火纯青。
指头沾一点水粉,涂在稍显红润的颧骨上。没过一会,镜中出现一个眼睑青黑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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