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蜡烛两头烧,磨不过终于让她进了县衙。
现在虽然她不想去给人家当丫鬟,但钱粮肯定还要交。为了给她看病,爹娘已经掏光了家底,秋收前这两季怕是连饭都得省着吃,哪还有余钱办族学。
现在这样,可如何是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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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枣树下坐好,她思索着这一堆的烦心事。上辈子在陈府,她吃穿不愁,每天为了争宠活得跟只斗鸡似得。如今没了那些烦恼,柴米油盐却成了首要问题。
与富贵人家做妾同农家清贫日子各有利弊,上辈子她的选择不能说完全是错。不管选择哪样,都有本难念的经。唯一的差别在于,现在她活得坦荡,不用曲意逢迎,不用刻意伪装,她可以做真实的自己,心里敞亮。
想到这她心情豁然开朗,眼前的困境悉数抛到脑后。
“二丫,你这个骗子,还敢躲在这。”
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怒气冲冲,略带娇蛮的声音属于四丫,她跑过来,一手揪住她的衣裳。
看她眼中的怒火,连最基本的姐姐都不叫了,宜悠就知道,程氏肯定同她说了些什么。暗道一声可惜,沈福海在宗族中的影响力过大,不然以二叔公刚才的一番话,她进县衙为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不过以程氏的城府,肯定不至于将整个计划与她和盘托出。或许现在,她该再试一试?
“我何时骗过你,你说咱俩相比,谁长得更好看?”
四丫迟疑,半响有些不确定的说:“现在当然是我。”
“进那县太爷府邸,是不是能穿绫罗绸缎,吃香的喝辣的?”
程氏一直透露这意思,四丫自不可能拆自己亲娘的台: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如此,我只是将情况言明,从未欺瞒过你。按照二伯的说法,进县衙伺候夫人们,的确比在村子里呆着轻松,而且又长见识。虽然可能会吃点苦,但在村里天天风吹日晒,就不是受累了?”
四丫愣住了,娘方才只与她说,干活辛苦,且做不好会被主子和老妈子训斥。可如今在村里,她也要时不时的下地干活,哪有给贵人端茶倒水来得轻松。
“既然这么好,那你为什么不去?”
宜悠苦笑,嘴贴近四丫轻声说道:“你可别告诉别人,刚才我不小心听到了大人们议论的那事,我进去是要赚我家修族学的那份子钱。咱们女孩子又进不去族学,我的钱最后还不是便宜了长生?
再说我爹没本事,我去的话肯定做不了什么好活计。但你就不一样了,二伯是族长,在咱们这一片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,你去了肯定跟在主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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