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早练剑练到灵气枯竭之后立刻开始锻体,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重复剑路上了。等体内再度生出灵气,再按着我教的法子练剑,如此反复,等天气热上来就休息。”
徐绍庭明白,师兄是入定之后有所感悟和突破,清醒后立刻就给自己制定了更有效的锻体方法。哪怕是舅父也没这般细心地针对他做指点,而师兄却是为了他反复研究练剑的方法,甚至连自己修行的成就都不放在心上,才一睁眼就开始考虑他该怎么修行。
他并没有当面道谢,因为只凭言语感谢太过轻浮,唯有他早日修行有成,以后能反过来护持师兄,才算是真正的回报。徐绍庭把目光从遮断房间的屏风上收回,努力按捺下纷繁的心绪,提起笔一字字临摩了下去。
用于沐浴的耳房也和东厢一样安静。任卿泡在热气氤氲的木桶里,面无表情地盯着朱漆横梁。他以后再也不嘲笑方行简那些“小颜回”“小子贡”之类的绰号了——教一个师弟尚且这么耗费心力,他一个人教着整个书院的师弟,硬还调理出了几名武士和武师,别说只比作圣贤的弟子,就是比之孔子、墨子这样的名师也不差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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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行不能一蹴而就,锻体和习剑的方略也要与时俱进,随着被教导者的进步不断调整。徐绍庭守孝这三年里,任卿就针对他的进境和弱点调整了不下几十次方案,自己对锻体和流云剑法的领悟也更透彻,比起本打算作为主修方向的符箓,剑法反而练得更精深。
等到徐绍庭炼骨大成,灵力积累到足以顺畅地练完整套浮云剑法,任卿便试着给他喂招。一来是在实战中寻找衔接不畅、姿势不准的地方;二来则是为了试探虽然一直什么存在感,却是实实在在威胁着他性命与前程的圣母系统。
他被有攻击时能不能反击,还是只能等着被人杀死?若是仅为切磋而不是抱着伤人的目的,在战斗中偶尔失手,有没有可能伤到对方?
除了和徐绍庭对练之外,他还用院外一些野兔田鼠之类的小兽试验,终于一步步试出了系统的底线——
他不能亲手伤害任何那些禽兽,但只要持着剑或是树枝之类的兵器,便可不受系统节制。且和徐绍庭试招似乎也不太受限,只是不能首先动手,而且只能以切磋为目的,不能有伤害他的心念。
如此看来,这个系统虽然累赘,倒也没多大制约力量,在遇到攻击时不至于只能束手待弊。
等到徐绍庭出孝时,他已经彻底掌握了郑卫教授的剑法和符道,修为了稳稳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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