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正是小灵境阴气汇聚的地方,雪兔的实力比远处更强。虽然有任卿牵制,也还有几只雪兔能分出身去袭扰徐绍庭,明明令牌就在眼前,他们却是腾不出手去取。鉴狐倒也乖觉,看到两个主人都顾不上管它,又真心想要令牌,就忍着冰寒刨开一条雪路,把自己的身子大半儿埋进疏松的雪层下,只留着鼻尖儿露在外头透气,像游水一样偷偷潜到令牌所藏的地方,一口叼住就往回跑。
雪地上松松鼓起一条细长的拱廊,当中露出一点湿漉漉的黑色鼻尖,看起来既滑稽又可爱。徐绍庭一剑劈开正面扑来的雪兔,脚下稍一借力,像鹰隼般轻凌厉地扑向雪道,身子在空中一折,手伸出来利落地抓向雪堆,也像初次捕猎的雏鹰将爪子伸向猎物般猛厉而精准。
然而指尖只差一步就能抓到令牌之际,一道冰冷的银光忽然自空中射来,擦着徐绍庭的手背掠过,划开雪堆,露出一丛碧绿色的狐毛。徐绍庭猛地在空中翻过身,避开一只被他身上血腥气引来的雪兔,冷冷望向暗器飞来的方向。
不远处一座低矮的雪堆缓缓分开,藏在下头的人揭开白茸茸的雪兔外皮,站直身子,冲他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笑了笑:“本来不想这么早和两位相见的,可是若再晚一点,我又怕你们撕了传送符回去,所以只好现在就动手了。”
“你怎么会在这?”徐绍庭脸上真的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——这人不是早和他们分道扬镳了吗,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?
常鹤温文尔雅地笑了笑:“惭愧,在下跟着两位贤弟已经有几天了,本来只是想着你们有鉴狐,跟着你们更容易寻到令牌,可是千不该万不该……你们不该挖到了千年寒玉髓。宝物唯有德者居之,你们两个黄口小儿哪里守得住?且这令牌也只有一块,我不忍你们为了争夺它兄弟阋墙,也愿意一并替你们解决这麻烦。你们两人只消把身上的宝物和衣裳都交出来,我就饶你们性命,让你们明天被灵境囫囵送出去,如何?”
徐绍庭气得脸色铁青,只说了声“做梦”,就执剑冲了上去。
常鹤右手一扬,挥掉伪装用的兔皮,取出一枚长剑扬手相迎。两人长剑在空中交击,金铁交鸣声吓得鉴狐又往下狠刨了一段儿,不顾憋死的危机,把自己完全埋进了雪层下方。
常鹤的剑法并不是明师指点出来的,单论剑意与真气运用的精妙处也远远比不上徐绍庭。却是正巧抓住了他们兄弟与妖兽缠斗多时,精气即将耗尽;又眼看着令牌就要到手,心神稍稍放松的这个巧妙时机;真正交起手来就抢战了上风。
他的剑锋步步紧逼,不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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