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要嫁他,就是赵家的心也要散了……”
白明月缓缓走过来,疲惫地对赵昭仪解释:“我能争天下不是因为我与赵家有什么关系,而是因为我是父皇长子,身上流着白家的血。母妃不懂这些事,以后也不必管,我还安排了后手,早晚有带母妃堂堂正正回到玉京的一天。”
赵昭仪这才咽下半口气,再看任卿还是不痛快,唠唠叨叨地劝白明月记清楚了自己是大好男儿,又说要给他订亲赵氏。任卿又坐回原处,一手支颐,凭几看着这对母子的笑话,听着听着倒有几分同理感——他本来还打算给徐绍庭说样呢,拖到现在亲也没说成,到了适婚年龄又疑似看上他了,看来是姻缘线长得不好,注定了婚事上要遭磋磨。
想着旧事,任卿紧抿的嘴角不知不觉松开,眼睛里也有了光彩。赵昭仪一行何时离开偏殿的他都没注意到,垂头在书案上写着自己当年教过徐绍庭的文章: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。欲有情,情有节。圣人修节以止欲,故不过行其情也。
“任卿修节,也是为了止欲吗?”白明月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。任卿吃了一惊,转过头去就看到他端坐在自己身旁略靠后一点的地方,身上的气息收敛得极佳,眉间疲惫之色已经消失了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眼神却显得十分危险。
任卿只看了一眼,就不想再看到他,撑着书案起身就要离开。他手上的镣铐拖得极长,随着动作叮呤作响,往外走了几步,其上就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道,硬生生把他半个身子拉向地面,而在下方更有一双纤细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,将他按进自己怀中。
“母妃说得不错,我是舍不得杀你,是想娶你。哪怕你坏了我的大事,害我逃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,我也……怪你归怪你,我还是想要你像上辈子那样痴心恋慕我。”白明月唇角的笑容加深,将铁链一圈圈缠在手腕上,左手随着铁链缩短而渐渐靠向任卿的手,最终一把抓住。他的嘴唇也压了下去,喃喃低调:“你刚刚已经承认了,是因为对我有欲才要止,现在我也愿意顺你的情,就不必再苦苦克制自己了。”
他的唇落下去,却没感觉到想象中的柔软甘美,而是贴在了一片生着薄茧的掌心里。任卿的脸微微侧过去,目光隔着手掌斜瞟向他,冷淡得像是看着路人。
这样的神色比生气或怨恨更让白明月受不了,他强拉开那只手压在席子上,将额头抵在任卿额前,半个身子压上去,将他牢牢困在宽不盈尺的玉席上。
任卿嫌恶地皱了皱眉,右手五指扣住白明月,防止他做出些什么来——有了梦见徐绍庭的预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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