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白明月,将他再关回皇陵中,为师兄斩断后患!”
说着说着,徐绍庭的身体微微打晃,挺直的脖颈也弯了下去,像是一张拉满得太久的弓,在情绪最激昂的一刻终于断弦,缓缓软倒在任卿怀里。他的脸贴在任卿腰间,像凡人一样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,可以听得出经脉确实受了伤。
任卿缓缓屈膝跪下,将重伤昏迷的师弟揽入怀中,轻叹一声:“你要是长不大多好。还像从前那样,我说什么就听什么,乖乖地陪我四处助人行善,不会背着我做那件我最不希望你做的事。”
他甚至不敢看向徐绍庭,只从怀里摸出一枚丹药,摸索着捏开他的牙关喂了进去。药力须臾化开,他听着师弟渐渐清浅至无声的呼吸,抬手抚平了他眉心的皱纹,自己却蹙起了眉头:“说到底,这事也不能怨你。这是你的天命,不是斩断气运就能避免的,该怪我……是我太自私,也太懦弱。”
我竟然不敢再追问一句当时你们在商议什么,甚至不敢想你真的要夺天下,我又能不能像刚刚复生时想的那样狠下心来对付你。
怀中的青年微微颤动,像是要醒来的样子,任卿的双臂缓缓勒紧,像要把他嵌进自己身体里似的。可最后徐绍庭能感觉到的,却仍只是轻柔如羽毛的碰触,完全感觉不到他所传达出的担忧、恐惧、悔恨、不甘和……深情。
徐绍庭把脸埋在师兄怀里,双手悄悄环上了那副纤瘦的腰身,闷声求他:“师兄要打骂我都可以,只是别再把我赶走行吗?我什么都能做,唯独不能忍受离开你……这几年不能留在你身边,日子实在太难熬了。咱们还像小的时候一样读读书、练练剑,每天下山做些善事不好吗?做官有什么好的,玉京里那么冷清,你何必非要留在那里……”
他的手渐渐从任卿腰间滑到背后一对隆起的蝴蝶骨上,稍稍用力,将他拥入自己怀中。温暖的气息吐在轻薄的夏衫上,渐渐濡湿成一片圆形的暗影,从布料下方露出一个隐约的隆起,随着布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颤动。徐绍庭犹嫌不足,抬起头来看着那双微开的双眼,企图从中看出任卿的喜怒,可是月光太过幽暗,又或者他的师兄不愿看他,那双眼竟被睫毛的阴影挡住,看不清里面的神色。
“师兄,我错了。”他可以承认他这样吃醋是错的,他和白明月的交易是错的,他曾背地里做的事都是错的——哪怕他做的时候不觉着有错,但只要师兄不喜欢,那么一切就都是错的。
可他能够坦然认错,却绝不愿意改。
每次只要提到仙朝和白澄,任卿总会显出一种特别紧张、在意的态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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